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P>
及至一处悬崖,墨媚寒回过身,扬唇轻笑,举着剑一挥,骑着马朝敌人冲了过去,剑剑落下,直击敌将腰腹,一伸脚便把敌将踹下了马,回过头,马儿突然发狂,颠了几步,把她摔下了悬崖……</P>
“皇姐!”墨礼瑜惊叫着坐了起来,双目呆滞,额上冷汗涔涔。</P>
“殿下。”安陵玥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宫男,她来到墨礼瑜床前,拿着手帕给他擦汗。</P>
“我,我梦见,皇姐掉进悬崖了。”墨礼瑜喃喃道,额上有了感觉,他伸手一把抓住安陵玥,转头依然双目空洞,“皇姐她,她……”说着,一滴泪夺眶而出。</P>
安陵玥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继续给他擦额上汗:“殿下,王爷不会有事的。”</P>
自从早上西境战场传来了急讯说墨媚寒遭敌人暗算不见踪影后,墨礼瑜便直接在她府里晕了过去,安陵玥当即压下所有消息,又传了府里的大夫来给墨礼瑜把脉。幸而这两个月来墨礼瑜在尊王府住着,否则还真不好瞒。</P>
墨媚寒失踪了,安陵玥也非常忧心。不是为了她追随墨媚寒,而是因为墨媚寒把她当做朋友而非手下,墨媚寒从不会像的皇女那样傲气逼人,这是墨媚寒折服她的一点。</P>
另一边,陆詹庭过的日子可算是舒坦,陆芳没有带头刁难他啊,陆府上下又惧怕他身边那位墨媚寒派来的侍仆,于是乎,风平浪静啊。</P>
酒肆厢房中,陆詹庭正端坐在桌子一侧看着对面的人,而对面穿着华美的秦良晓则是在狼吞虎咽,好似几年没吃过饭一样。</P>
陆詹庭脸上一阵错愕,随即微笑着道:“良晓,慢些吃,还有呢。”许是饿得厉害了吧?陆詹庭如是想。</P>
秦良晓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顾着自己大快朵颐,左手上抓着一只油油的鸡腿,右手拿着筷子横扫桌上的碟子,胸前的衣领沾了大片的油渍,即使是在华美的衣裳,此刻也变得异常邋遢。</P>
陆詹庭身后站着的侍仆是墨媚寒亲自挑来给他的,此人是个孤儿,幼时被墨媚寒所救,编入暗卫中,名为闵山,除了贴身保护陆詹庭外,还要看着陆詹庭,为免被这个秦良晓给骗了。</P>
闵山看着秦良晓,又看向仍旧微笑看着秦良晓的陆詹庭,心中无比鄙夷,但因为训练有素,不轻易表露出来。</P>
一顿扫荡,秦良晓满足地放下筷子,拿桌布擦了擦手,往后仰倚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看向陆詹庭:“上回我说的事,你可有帮我去问?”</P>
原本看见她吃饱了,陆詹庭很开心,可是听到她问起这件事,陆詹庭一下子焉了,低下头小声地说:“还,还没……”</P>
“什么?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没去问?”秦良晓一听这话就炸毛了,脸上铁青着瞪向陆詹庭。</P>
陆詹庭见她这样急了,连忙起身解释:“不,不是,她去……”西境了。</P>
“去什么去,你不想帮我就算了,当初就别糊弄我。”秦良晓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傍上王爷倒是大气了,哼!”话落,人已经走到门前,打开门便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