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辛城那边有信。”闵瑾默默地走到墨媚寒身后,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闻言,墨媚寒抬起头,把手里的笔放到笑架上,她定定地看着她,眉心带了点紧张。
“陆公子醒了。”闵瑾把字条递了上去,却是稍皱了皱眉头。
“怎么?”墨媚寒揉了揉眉心,上身往后靠着椅背,英气的脸庞带了点疲惫,自回到琏裕城后,便没有再休息过,强撑着、紧绷着,只为了在他们回来之前处理好那些黑暗之事。
闵瑾盯着她的脸,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王,陆公子醒来后,一直想找您,闵山说,陆公子现下甚是激动。”
“找我?”墨媚寒想了想,合上眼扶额,“他是想找莫大人吧?”
“是。”闵瑾松了一口气,她尽了忠于王的职责,接下来,她想忠于自己的心,“王,您已数日无歇息,目前司徒帘莎一党皆亡,而四皇女之辈也尽在您的控制之中,您该歇一歇了。”
墨媚寒把手放到书案上,坐直了,眉峰一冷:“闵瑾,于公,你逾越了。”话落,她抬了抬手,脸容柔了下来,身子却还是坚挺着,“于私,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如今这样还不够,你懂么?”
“闵瑾知道了,谢王不责之恩。”确实是还不够,四皇女一日不下马,尊王府便一日不得安宁,琏裕城亦是,更何况那陆芳已是暗地里投靠了四皇女,闵瑾这么一想着,便是有点心惊,“是属下着急了。”是真的着急了。
“想清楚便好,派人盯紧些安王府,那些人怕是要跳墙了。”墨媚寒一手揉了揉眉心,另一手则是攥紧了手心的纸条,“你想的那人,我是允了的,只不过……”
闵瑾一下子红了脸,白皙的额上冒了点汗,可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水里泡着、飘着,她慢慢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知道了,王夫那边的人,我会抓紧一些的。”
“下去吧。”墨媚寒摆了摆手,又埋头在案上的书信奏折中,这些事,须得再快些了。
另一边,墨礼瑜第三次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小瑜,你在等安陵大人的信吗?”陆詹庭小心翼翼地走在屋顶上,又慢慢地坐到墨礼瑜身边。
“是的啊,你瞧,这都多久了,信鸽还不来,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诶?”墨礼瑜担忧安陵玥,人从她这离去了一日了,也不知道到哪了?可是安全了?可有在路上用膳了?如此总总,墨礼瑜都在想,这一整天都在想。
“你莫紧张,安陵大人不会有事的。”陆詹庭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许是遇着什么要紧的事了,没能给你传个信罢了,莫急。”
“我也是知晓的,只还是担忧罢了。”墨礼瑜拍了拍他的手背,现如今自己知道的比他多,但又不能说出口,那种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心情,甚是抑郁。
“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吧?”你也好快些见着人,我也,想知道,她现下可还好了?陆詹庭默默地想着,但又觉得自己不好,本该是去安慰人的,却带着点自己的心思,这样可不好,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