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一句不敢,僭越了,便可抵了这以下犯上之罪?”武官队列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走出了队列,朝上首处拱手,“陛下,臣附议方侍郎的提议。”</P>
那武将的话音刚落,又有武官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应声:“臣附议。”</P>
“木卿,你如何看此事?”墨宜锦睨了一眼刘琴,又看了看底下跪着的方敏空,一向清明的思绪突然有点混沌,她想了想,才唤了一声木婷,毕竟,户部侍郎之上,是户部尚书啊。</P>
“臣以为,此事,是敏空僭越了。”木婷手心出了汗,回想起她接替母亲的书房前,那一股为国为民的雄心壮志,现如今,为这一家子人的性命,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科举一事,自有吏部与礼部管着,同理,这民间书院,也当由……”</P>
“卿也知这事,当由吏部与礼部上奏?”墨宜锦嗤笑一声,从一旁殿前掌司捧着的托盘上拿起茶盏浅抿了一口。</P>
此话一出,武官立马安静了,文官众人也都安静了,只是,气氛却是瞬间转冷。</P>
“怎么?朕说错了?无人应声了?”墨宜锦把手里的茶盏一掷,“砰”地一声,茶盏应声而碎。</P>
随着茶盏的破碎,大殿内噤若寒蝉,跪着的礼部、吏部、户部尚书及侍郞官更是不敢答话,资历稍浅一些的官员手都是抖的。</P>
虽是过了三息,却像是过了三个时辰一样。</P>
“错了。”短短的两个字,掷地有声,从殿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