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观察了奶奶和娘的神色,笑着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明年就及笄了该嫁人了,也不想做了,只想在家给自己绣嫁衣。”
“你能这么想可太好了。”向氏一脸欣慰地看着女儿。
“真能换吗?”老太太问了一嘴。
“能啊!”白花尾调上扬,“只要跟村长说了,村长同意了再去找管事说说就可以换,上上个月我们厂子里的郝梅说要嫁人,就换给了她家哥哥。她哥不会制茶,就调到了茶山去侍弄茶树。”
“不过”白花皱着眉话音一转,“她哥哥干了半个月,就因为把茶树都快侍弄死了,被管事的给开除了。郝梅爹娘又带着她去厂子里找管事,想让郝梅回厂子里继续干,管事的也没再收了。”
她愿意换给她哥,她哥能干得了这活儿吗?
这会儿都不知道和狐朋狗友跑哪里去了,午饭也不回家吃。
“树哥应该不能把茶树侍弄死的。”毛氏底气不足的道。
“是啊”向氏也有些迟疑的说。
老太太这回倒没说话了,想起了让大孙子施肥的那亩水田。
那亩水田秧苗全死了,再补种也不行,只能放了水种了菜。
种的菜家里也吃不完,拿去城里卖也不好卖,大半都拿来喂鸡喂猪了。
要是真出了错,被开了,那他们家可就没有每个月二两银子的进项了。
“哼。”白添冷哼一声,“秧苗他都能是侍弄死,更何况是茶树了,侍弄茶树可比侍弄庄稼更精细。不能换,还得是花儿去。”
白添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老太太和向氏没再说什么了,但毛氏还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