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穿着一身迷彩服,外头套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军用大衣,在短时间之内就迅速的融入了当地角色,活脱脱一个本地人的样子。
“行了行了,是你扔的那没什么问题,可就别再是咱们薄总,来了地方不适应耍脾气。”
他侧了侧身子,故意的对着房车提高音量,然后在沈梦婉着急的目光中悠然的背着手朝着布景走去。
沈梦婉太了解薄爵厉了,他虽然性格阴晴不定,但有些点就是他的死穴,戳一下就能炸。
薄爵厉自小到大都是同辈里的楷模,又是富贵家庭出身,什么时候来过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这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还有这么艰苦的环境。
她战战兢兢的回到了房车里,薄爵厉冷着一张脸叠被子,好好的蚕丝被被人团成一堆,直接塞在了包装袋里。
显然是听见了刚刚贺情的话,现在是在对着被子宣泄自己的情绪,同时又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证明,他不是什么吃不了苦的金丝雀。
蠢女人能呆的下去,他薄爵厉自然也能呆的下去。
沈梦婉不敢多说话,上前把床单都整理了一遍,却直接略过了被团成一团四不像的被子。
那说的好听点是薄爵厉的作品,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薄爵厉的自尊心。
但她做的越卖力,薄爵厉就越觉得烦躁,明明自己在圈子里呼风唤雨,什么谈判都不在话下,这收拾房间简单的事情竟然怎么做都做不好。
“薄总,这些事情您本来就没有做过,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不开心。”沈梦婉看出人的烦躁,像哄小孩一样的轻声劝慰,“就像我虽然会收拾东西,但在剧本的选择上还是要您的独到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