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珍和牛家蓉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死，跟剃头匠有什么关系。</P>

但他们却很清楚，那个跟自己父亲很熟悉的剃头匠被人杀害的消息。</P>

于是，牛家珍有些惊讶地望着吴定淮。</P>

“公安同志，那个剃头匠不是死了吗，我们看到乡里贴了几张通告”。</P>

吴定淮说：</P>

“牛家珍，你只要回答，你是否认识那个剃头匠？”。</P>

牛家珍点头承认。</P>

“认识”。</P>

吴定淮：</P>

“你爸爸，就是你大大，他认识刘向海吗？”。</P>

牛家珍又点头。</P>

“我大大当然认识，那个剃头匠还到我家去过，跟我大大在一起喝过酒”。</P>

说到这儿，牛家珍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惊讶地望着吴定淮：</P>

“公安同志，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大大杀害了那个剃头匠吧？我大大跟他没怨没仇，不会杀人的，他们是好朋友”。</P>

吴定淮却盯着牛家珍：</P>

“你大大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刘向海这个人，比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P>

牛家珍哪知道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望着吴定淮，然后摇了摇头。</P>

“没有，我大大没有提起过那个剃头匠，是什么人？老刘不就是个剃头的吗？”。</P>

吴定淮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将那个牛皮信封拿起，从中抽出里面信件，然后对牛家珍说：</P>

“你们一定想知道你们大大的死因，这是我们公安同志在你大大家中发现的信件，你们姐妹俩先看看，等你们弟弟回来之后，还要给你弟弟看”。</P>

牛家珍没有说什么，有些紧张的伸过手来。</P>

她接过信件之后，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展开了信件内容。</P>

牛家珍和牛家蓉盯着同一封信看。</P>

看着看着，姐妹俩的脸色开始变化。</P>

由悲伤到凝重，由凝重到紧张，由紧张到惊恐。</P>

双手拿着信件的牛家珍，不只是双手在颤抖，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P>

最后，那封信直接从牛家珍手里滑落了下来。</P>

对他们来说，眼前的办公室，仿佛凝固了起来。</P>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姐妹俩谁也没有说话。</P>

邵剑，吴定淮和赵乐，都静静地观察着牛家珍姐妹俩的表情变化。</P>

过了不知多久，牛家珍突然张大着嘴巴，满脸不相信地说：</P>

“啊，那个剃头匠是个特务呀，我大大他---他死的好冤枉呀---”。</P>

牛家珍是初中文化，原本牛大江退体，是应该给她顶职的，可是，她还是把名额留给了自己弟弟牛家玉，毕竟牛家玉是牛家的唯一男孩，而他和妹妹总要嫁到别人家。</P>

初中文化在七十年代，也算是半个文化人了，自然看得懂父亲这封信的严重性，而且脑袋好使的牛家珍，立马意识到，如果一切像父亲信中所说，为一个特务提供工厂服和饭菜票，与特务有关联或者有勾结，一定会影响自己弟弟牛家玉工作，说不定弟弟会因为此事，要被开除出红旗厂，那事情就更严重了，那父亲让弟弟顶职，不是白顶了。</P>

吴定淮见信件掉在了地上，便让赵乐把信件捡了起来。</P>

赵乐把信件收起来后，放在吴定淮面前，昊定淮没说什么，直接把信件重新装进信封里。</P>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望着牛家珍不紧不慢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