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萍没有回答女儿提问。</P>

她轻轻地抱了抱秋月，然后又放开。</P>

“好女儿，别逼妈，我说过，到了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去，喊你爸出来吃饭吧”。</P>

秋月似乎非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执拗地问道：</P>

“妈，可以不说具体内容，但你能告诉我，是你问题，还是我爸问题吗？”。</P>

蒋玉萍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回答。</P>

“是我的问题，跟你爸没关系”。</P>

秋月不再追问，而是转身离开。</P>

她匆忙推门走进父母卧室，直接走到阳台上。</P>

见父亲在不停地抽烟，她走到秋景文面前。</P>

秋景文自然知道女儿过来了，抬头望着秋月。</P>

“秋月，你老大不小了，进你爸你妈卧室，都不打招呼不敲门的吗？”。</P>

自从上回儿子秋收掀开自己裸体的身子，秋景文烦着儿女们直闯他的卧室。</P>

秋月没有回答父亲问题，而是盯着秋景文的脸。</P>

“爸，我已经上班了，都开始谈恋爱了，你告诉我，我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妈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告诉了我哥，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就因为我是女儿吗？你重男轻女！”。</P>

秋月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很明白。</P>

秋景文一听，立马把脸拉下来，冲着女儿大声道：</P>

“秋月，你别胡说八道，什么杀人放火，你妈像吗？我认真地跟你说，所有的事情，跟你妈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必须牢牢记住”。</P>

说到这儿，他把脸拉了下来。</P>

“你说你哥，你能跟你哥比吗，你哥是这个家长子，你是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别再追问什么了，你认为我重男轻女，就重男轻女好了，给我滚出去！”。</P>

秋景文说的声音很大。</P>

这种大，让秋月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身上的陌生化。</P>

她先是满脸惊讶地望着父亲，然后一脸委屈，眼泪水汨汨地涌了出来。</P>

“爸，女儿求你告诉我好吗，我今天在淮河边，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妈被公安同志铐走的画面，我感觉心好痛，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P>

“你说什么，你妈被公安同志铐走？”。</P>

“是我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我就感觉不好，刚刚问我妈，我妈什么也不肯说，爸，求你了，告诉女儿，是不是妈杀了那个剃头匠？”。</P>

秋景文被女儿的话给吓懵了！</P>

女儿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P>

女儿的信息，或者说推断是从哪里来的？</P>

难道说，在红旗厂内，已经有了妻子蒋玉萍是杀害刘砶寒凶手的传言？</P>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起来。</P>

秋景文没有回应，直接拉着女儿的手回到卧室，然后将卧室通向阳台的门，猛然关上。</P>

“秋月，你脑袋进水了，还是福尔摩斯看的你中了邪，谁跟你说，是你妈杀害了刘砶寒？你嚷嚷什么，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凶杀案跟你妈有关吗？”。</P>

是的，秋景文情急之下，把本应该说成刘向海，给说成了刘砶寒。</P>

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刘向海，只有老牌特工刘砶寒，刘向海只不过是刘砶寒化名。</P>

秋月被父亲训斥的哑口无言。</P>

父亲教训的是，这种杀人事情，不应该在阳台上嚷嚷。</P>

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泪水涟涟地望着秋景文。</P>

“爸，你刚才说什么呀，刘砶寒？刘砶寒是谁？就是那个剃头匠吗？”。</P>

就在此刻，蒋玉萍推门走了进来。</P>

事实上，在厨房忙碌的她，听出了丈夫与女儿在大声说话。</P>

蒋玉萍很清楚，秋月询问自己未果，便向丈夫要答案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