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希的话，让雪莉想起了一句：娶不到最爱的人，娶谁都是一样的。

雪莉没有觉得悲凉。

她只是在想，如果换作两个月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会答应吗？

想着想着，雪莉不由轻笑了一声。

凯希望着雪莉，温声道：“雪莉，如果我们结婚，我可以承诺做一个好丈夫跟好父亲。我会忠于自己的家庭跟自己的妻子。如果你现在也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雪莉抬头，迎上凯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你不爱我。”

凯希睫毛轻轻颤动，缓声道：“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你。”

雪莉摇头，非常认真地凝视着凯希：“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表示你不爱我，你也不会爱上我。因为如果你对我有感觉，早就有了。爱情是一种很玄乎的事情，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不是你努力了，就可以达到的。”

或许此刻，凯希并不知道，他所谓的没有爱情，但是会对妻子忠诚的婚姻，对雪莉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雪莉想起她跟顾心舟私下聊天，说宋臻五年前不愿意娶顾心舟，因为宋臻觉得，他们没有爱情，他不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这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当时雪莉不懂。

而顾心舟说她现在隐约会懂。

此时此刻，雪莉彻底明白了，原来懂与不懂之间，隔着一个凯希的距离。

“宋董是对的。”

雪莉忽而低头，轻声呢喃出这一句。

凯希诧异地望着她：“嗯？”

半小时后。

雪莉赶回了公寓，放眼四处，没有时熠的身影。

而且家里被时熠打扫的纤尘不染，尤其是厨房，一点都不像是切破手指的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