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安柏。

当三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布鲁斯韦恩愣在了原地。

他的记性很好。

“是你们…”

“没错，你的私人飞机该改善一下了，坐在里面很多噪音。”

安柏懒懒的吐槽，接着又把面具给重新戴在脸上。

“我不会杀你，但每次你跟我作对，我就会挑一个你在乎的人动手，所以，作出决定前好好考虑清楚哦，尊敬的蝙蝠侠先生。”

随着三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布鲁斯韦恩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逐渐佝偻起来。

刚刚那一下撞击，导致内脏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

但相比这些，更让他感觉无力的，是安柏表现出来的其他东西。

从穿上蝙蝠战甲开始，布鲁斯韦恩遇到过许多敌人，但从来没有一个能像对方那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远比那些凶神恶煞的罪犯更有压迫感。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渺小。

不行！

不能颓废！

布鲁斯韦恩狠狠的拍了拍脸颊，接着从披风中取出一根镇痛剂注入体内。

随着痛感逐渐消失，他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进了洗衣厂。

本该坚硬无比的水泥地出现了一个个大坑，随处可见的弹壳诉说枪械的无力，无往不利的热兵器在这一刻成了笑话。

而且不断深入，马罗尼家族的制D工厂里更是触目惊醒。

横七竖八的尸体所散发出的血腥味跟白色粉末的特有味道融合，形成了一股非常难闻的臭味。

简直比屠宰场还要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