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坐一井者自观天(5)(2 / 2)

好在这河岸边并没有什么人在。</P>

“林叔,您挡着我的光了。”丹枞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P>

“枞儿,夜里洗什么衣裳?你可看得清?”林致说完,反而又上前一步,完全挡住了丹枞的光线。</P>

丹枞垂眸,再抬头时手中捣衣杵已扔到了地上:“林叔,我在洗衣裳,而您……把我的光全挡完了。”此时林致的表情已经不能再用震惊形容,他感到了极度的失控,不明白为何回府一日,枞儿就变成了这样?这样还是他的枞儿吗?</P>

林致再没有说话,丹枞便自己捡回了捣衣杵,调转方向,重新洗起衣裳来。</P>

过了一会儿,衣裳洗净,林致却上前抢着端起了地上的水盆:“走吧,是林叔不对,枞儿别生气,我们先回家吧。”</P>

“……好。”</P>

丹心学堂内,“哐当”一声,林致手中的水盆掉在了地上。</P>

“你说什么?每月十五、十六两日,你要回府上去住?枞儿,你怎么回事?!”二人刚回到学堂,丹枞便要从林致手中接过水盆,见对方仍然不肯松手,他于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此时林致的暴怒状态,也在丹枞的意料之中,只是看着掉落在地的衣裳和水盆,丹枞心中忽然闪过一阵悲哀之情。</P>

他到底还能相信谁?</P>

丹枞弯腰,慢慢地捡起地上衣物,重新放进水盆:“既然如此,林叔便进屋坐坐吧。”</P>

“好,枞儿,我们进屋去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同林叔说,林叔为你想办法。”林致拉了丹枞的手,将水盆放到一边,“衣裳脏了,我们明日再洗再晾啊。”</P>

进到屋内时,丹枞突然问了一句:“林叔,您为何要构陷方祈?”</P>

林致和善的表情凝滞一瞬,转而摇头不解道:“枞儿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P>

“为何要这样做?林叔,我一直将您视为我最尊敬的长辈。这些年,母亲对我冷淡……可以说,您是我最为亲近的人。”</P>

“如此,便是因为这事?”林致放下心来,“祈儿那孩子心思游离,招摇不肯藏身,当初只是为了留后手而安排了这么一出,不过如今看来,不也阻不了他心野了吗?即便如此,他不也好好地留在裴府?枞儿,你若是因为这个便要疏远林叔,便是不懂林叔的苦心。”</P>

“如此阴私的手段,林叔……您当真不觉得有什么吗?”丹枞长叹口气,很是遗憾。</P>

此前丹枞便怀疑过林致,或许从锁定府中惯爱嚼舌根的那几人开始,他就对林致生了疑心。及至偷盗案事发,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方祈,但丹枞并不十分相信,直到他初步去查,搜到了马二姐的痕迹。</P>

春颂得到的线索和证据都是他给的,但他也从中动了手脚,隐去了林致的影子,虽然那只是丹枞自己猜测的一丝细微联系。无论是发自心底的难以置信,还是因着害怕查到真是林致,总之,丹枞在偷盗案一事上第一次违了本心。</P>

今日不过一时使个诈语,竟然……真的是这样。</P>

“那你呢?枞儿,因着这件事,你便要回去,回到那肮脏的裴府?还有,你昨夜都干了些什么?!”林致一想到昨夜之事就气得不行,难道如今连血脉隔阂都阻不了她们?当真是有够荒唐的!</P>

丹枞并未回答林致的质问,他只淡淡道:“方祈的事情已经结了,林叔放心,您做得隐蔽,怕是连马二姐自己都不知,她是着了您的道。没什么事的话,您就先回去歇息吧。”</P>

丹枞说完起身,拉开了房门,意在送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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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速则不达,日更几千是完全做不到了狗番茄只要不给我封书就行,流量什么的不指望了,或许偶尔寄希望于所谓的文好可破口口相传慢慢写(bushi)另外,前段发现咱这书也是有盗版网站留印的,最早没改标题的版本也存了下来天呐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后面我可能更打磨一下文本再发,实在不想以后被找出来鞭尸hhh最后,谢谢有在点催更的宝贝!祝?你们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