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娴确实精神气好,林思柔慢慢也拗不过她,便不勉强她。可每几日一道汤水,那也是有的。
是自己疏忽了,她就不应该被刘娴表面的精神蒙蔽了眼睛。
张郎中见她内疚异常,叹息道:“你无需自责,若非你一直有给她调养,她的身子骨撑不到现在。”
林思柔心情沉重,不甘心地看着张郎中:“张爷爷,真的没办法了吗?”
张郎中沉吟道:“你此前治疗瘴气病的药,行吗?”
一句话提醒了林思柔,可她的心立即又沉了下去。
阎王血,只能医治阳寿未尽的人,若刘娴已到大限,无效。
“若不行,你且到县城找大夫瞧瞧吧,兴许能寻得医术高超的大夫。镇上的大夫我都认识,不行。”
“我婆母,还能撑多久?”
“说不好,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更久。”
林思柔紧抿嘴唇,心麻麻地揪紧。
送走了张郎中,林思柔走到刘娴床前,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又到自己房中拿来阎王血。
也许,能行呢
结果让林思柔很失望。
刘娴悠悠醒来,有气无力,“别告诉殷儿。”
说完这话,便又昏睡过去了。
林思柔紧紧握住玉瓶子,几欲哭出来。
刘娴和荀殷相依为命多年,若荀殷得知此事,他定伤心欲绝。本以为能好好过日子了,却不知刘娴突然病情恶化成这样。
该如何是好,瞒住荀殷?
林思柔没有如此天真,荀殷是那么好瞒的吗?
思来想去,林思柔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张郎中说可以到县城找找大夫,也许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