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殷面沉似水,紧紧盯着荀安的眼睛,似有一道冷电抽在荀安浑身。
荀殷道:“爹,我敬你是我亲爹,所以把你接来京城同住,可你似乎忘记了安分守己。”
荀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荀殷会用这种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口吻,和他说话。心中愤愤,却又被荀殷的气势吓住。
荀殷继续道:“你此来数日,柔儿和娘都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却毫无自觉。是不是要我翻脸,你才知道收敛?”
荀安震惊好半天,亏得他还有点胆子,这会稍微镇定了点,愠怒道:“你这是在教训我?”
荀殷冷冷看他。
荀安嗤笑:“你别忘了,我是你爹,朝廷最重视的是什么。”
荀殷徐徐道:“既然爹说得这么明白,那我便也有话直说了吧。”
说着,荀殷浑身上下都透着阴寒的煞气,看得荀安一阵哆嗦。
荀殷道:“我确实不能赶你走,甚至稍微对你不敬都会被人抓住把柄。”
荀安寒颤中又有了底气:“哼,你知道便好!”
荀殷静静道:“但是,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方法,也有千万种。”
荀安面上的得意之色还未消退,咋一听到这话,他瞪大眼睛,仿佛听错了。
荀殷眼含深意:“若爹安分守己过日子,不再造次,我定会谨遵人子之道,不会亏待你。否则”
说到这,荀殷冷冷瞟他一眼,转身走了,留下震惊不能自已的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