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柔这声婆母,叫得刘娴动容不已。虽然荀殷搬出去住后,林思柔见到她依旧唤婆母,可语气中的不自在刘娴能听出来。
眼下这句婆母,一如夫妻和睦时,充满关切。
刘娴不仅念起从前的从前的温馨,她苦笑道:“思柔,来,坐着说话。”
林思柔默默坐下,关切望着她。
刘娴道:“我身体无恙,你不必担心。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谈谈荀殷。”
林思柔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听她说身体无恙放了心的同时,又忐忑起来。谈荀殷,怎么谈?
刘娴看了她半晌,道:“我知道你心里烦,所以一直没有同你提过荀殷。思柔,夫妻相处之道,你该是还没琢磨透。”
林思柔垂目不语。
刘娴道:“那日荀殷离京,给我留了封信,信中说了他为何离京。”
林思柔心中一紧,难道不是因为皇上赐婚之事吗?
刘娴道:“皇上确实想赐婚荀殷,但荀殷从未想过遵旨,他想得更多的,是与你商量拒婚之后,该如何做。”
林思柔抬头望着她,眼里全是疑惑:“荀殷这般同婆母讲?”
刘娴苦笑摇头:“知子莫若母,荀殷的心思又如何能瞒得过我。”
林思柔沉默,确实如此。
刘娴道:“本来,你也很了解荀殷的性子,只是菊儿之死,让你们夫妻俩心中有了隔膜,你心情烦闷,便也不能清晰地看清楚事态。当局者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