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意思,又一个找事的。”
刘寒将情报递给众人看。
这件事若是放在以往,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因为大汉北方有着鲜卑的威胁,为防止南匈奴与鲜卑狼狈为奸,朝廷对南匈奴一直都秉持着安抚的策略,这也使得南匈奴的人在西河郡无法无天,对于汉民,奸淫掳掠更是常有的事,历任护匈奴中郎将、西河太守甚至并州刺史都会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南匈奴闹得不太大,给点口头警告。
但,随着去年并北一役,刘寒率军成功打残了鲜卑,北方威胁减弱,加之刘寒今年升为并州刺史,逐步恢复对并州的掌控,便不会对南匈奴那么客气了。
这一点南匈奴不知道吗?
南匈奴是野蛮,但不傻。
现任南匈奴单于名为羌渠光和二年(179)秋七月,匈奴中郎将张修擅自收斩原单于呼微(呼演),更立羌渠为单于。
身在大汉境内,尤其是在新任并州刺史,河间王治下,为何还会行此等匪夷所思之举?
“主公,据我所知,南匈奴单于不是那种.蠢人。”
沮授拿到段颎发来的情报,看了好几遍,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试探?”
董昭开口了。
刘寒麾下目前共有四大谋士,各有突出点,戏志才重军事(战役),沮授重战略,田丰重吏治,董昭重政治。
“公仁(董昭字)有何想法?”
“主公,诸位,”董昭站出来行礼,“属下以为,这是南匈奴单于羌渠对主公的一次试探。”
“哦?说说看。”
“诸位都知道,南匈奴一直盘踞在西河郡一带,去年与我军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主公升并州刺史,西河郡太守换成段老将军,摆明了对南匈奴没有多少善意。
因此,他们此举有点像是对主公太多的一种试探。
若主公还是和以往刺史一样,对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口头训斥,那南匈奴必然知道主公仍然忌惮其与鲜卑联合,在日后行事上
若主公兴师问罪,他们只需要将杀人的那几个交出来,顶多给点赔礼,便糊弄过去了,毕竟这涉及邦交。”
剩下的董昭没说,但众人心中已然明了。
“呵,试探?我倒不觉得是试探,更像是示威,他不仅杀了大汉百姓,更是打了我的脸,若我将此事大事化小,并州治下的子民怎么看?大汉子民怎么看?
在我大汉境内,竟有异族,明目张胆屠杀大汉子民,好大的胆子!”
刘寒一通发泄怒火,随即冷静下来,“呵,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座下众人看见刘寒这个表情,都知道,接下来南匈奴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因为上一次见到时,是在鲜卑南下,然后鲜卑就被玩残了。
“南匈奴能战之士大概多少人?”
“没有具体的数字,若是一般的可战之士,至少有五万,若加上老少能战之士,估计得十万。”
“十万.”
刘寒心中暗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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