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广阳郡，蓟县。

大儒郑玄在此开办幽州书院一晃已经有四年，看着下面这个小版刘寒，郑玄仿佛又回到当初在河间的日子。

“老了…老了……”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过去。

“只是……”

郑玄看向另一边的一小只，脸上有点不自在，他总觉得自己的得意弟子有点…不干人事。

刘启继承了刘寒和蔡琰的优良基因，一眼就能看出长大后绝对英俊萧洒、风流倜傥，而且打小就聪明，一年时间就在蔡邕的带领下成功开始启蒙，认得不少字，能读些简单易懂的书册。

或许是蔡琰经常念叨刘寒的丰功伟绩，比如年仅十四就敢弃文从武、跃马北上、击溃异族，护我北方数百万大汉百姓安全，又比如父王经常出去是做大事，他在为了大汉而战斗，虽然出去就是很长时间，但在耳濡目染下，刘启对他的父王依然十分崇拜。

文治武功，他的父王都达到很高的地步，刘启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他父王那样的大英雄。

然而…大英雄也有恶趣味的时候，比如现在，刘启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个爹，能怎么办？忍着呗。

郑玄拿出戒尺，“啪啪啪”在刘启手心上打了三下，“可知错？”

刘启发现，她对自己挺好奇的，但不太敢看自己，看的时候眼神也带着怯懦。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汝可明白？”

看着一旁年纪和自己一样都是五岁的小女孩，刘启满头黑线，但是她…真的好可爱，比自己两个妹妹都可爱。（张宁、貂蝉的女儿，张宁生下刘凝、貂蝉生下刘霜）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母亲细心地编成两个小辫子，垂落在她圆润的肩头，眼睛大而明亮，仿佛两颗闪烁的黑珍珠，透着好奇与纯真。每当她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月牙儿，显得格外甜美。

“喏。”

她的小脸蛋上总是洋溢着红润的光泽，像极了盛夏时节的蜜桃，鼻梁小巧挺直，嘴巴红嘟嘟的，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学生在。”

“伸出手来。”

不得而知。

“承乾。”

刘启感受到手心火辣辣的疼，但还是忍住没叫：“学生知错，学生不该课堂上走神。”

郑玄看着窘迫的刘启和一脸无辜的辛宪英，“看来还是有点用，至少能修心。”

“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不会再挨戒尺了。”

这么高深的话，刘启再早慧，听得也是似是而非。

今日她穿着粉色襦裙，裙摆轻轻飘动，脚丫上一双小巧的绣花鞋。

“嗯，回座位吧。”

辛宪英来之前，刘启很少犯错，可自从她来之后，刘启手心已经挨了不少下。

郑玄充满威严的声音传入刘启耳中。

“喏。”

刘启有点自我怀疑，“父王对她做了什么？”

“喏。”

郑玄心中发笑，这一点这孩子就比不上他父亲，他父亲比他不要脸！

刘寒小时候可比刘启闹腾多了，刘启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总体表现郑玄只能给他打个合格，但这“合格”已是刘氏皇族侥天之幸。

并州，晋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