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第468张：董白

原来，刘寒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董卓的孙女——渭阳君董白。初平二年（191年），董卓进入长安，遍封其宗族，当时董白尚未及笄，被封为渭阳君，在郿城东起坛。让董白乘坐青盖车，在郿城的都尉、中郎将、刺史以及两千石官员都引导跟随她。等到了坛上，董白的堂伯董璜担任使者，授予印绶。

后来长安大乱，董卓身死，董氏族人全部被杀，董白恰好人不在长安，在亲仆白氏的帮助下逃离三辅，隐姓埋名。

从三辅到司隶，走南阳，到豫州，董白尽量不让自己留在刘寒的领地，这次逃到寿春，被恶少盯上，董白机缘巧合之下被刘寒找到。

“一个所有人都以为死去的人，突然活了，真是有趣。”

女大十八变是不假，但董白眼角那颗红痣的确与众不同，刘寒才想起她。当初平定黄巾之乱，董卓为感谢自己，邀请刘寒赴宴，刘寒记得那时候的董白才四五岁，没想到一晃长这么大了。

“于王有功，于国有过…殿下，不，大王，爷爷他……”

早年天子尚在，众人称刘寒为殿下，天子驾崩后，改为大王。

“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吧。”

董卓是个捅破天的主，他做了太多对不起大汉的事，但对刘寒来说，他帮着自己清洗了雍凉太多的士族，以至于刘寒入主洛阳、长安的时候，只有极少数士族不配合新政，见识过董卓的暴烈，没有士族想再体验一回。

“不，够了，这就够了。”董白泪流满面，无论是董卓在时或者不在时，董白听到的都是人们对董卓的恶评，一个十恶不赦、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的坏人，刘寒的评价虽然也没多少好话，但足够了。“民女，多谢大王。”

刘寒看向赵氏家主，“尔等还有什么要说的？”

“民，民…”

“尔等可以啊，孤还在寿春你们都敢这么干，要是孤不在了，寿春是不是要姓赵？”

“民不敢，民不敢。”赵氏家主急忙跑到犯事家人身边，“孽障！还不跪下！你是要害死我们家啊！”

“行了，子不教，父之过，这时候犯在孤手里，定要从严从重，典韦。”

“末将在。”

“交给你了。”

“遵命。”

刘寒看向董白，“这里接下来不适合女孩子。”

对于董白而言，刘寒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爷爷对他的评价很复杂，有敬佩，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外人眼中的爷爷狠辣无情，能让爷爷感到畏惧的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曾经，董白不理解为什么爷爷天天都要杀人，“爷爷，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不杀不行啊，不杀他们，他们就要先杀我了。闹吧，都闹吧，就算我不杀，河间王也不会饶了他们。”

董卓迁都长安，比谁都看得明白，他只不过是刘寒手上的一把刀，山东诸侯和自己半斤八两，不是刘寒的对手。

平黄巾、平凉州的时候董卓见过刘寒的暴力手段，自愧不如。

“天下，终究还是那位的。”

他敢杀袁隗，诛袁氏，敢屠戮士族，就是断定日后刘寒不会找他清算这些事。若他敢对皇族动手，那么他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山东士族，还有来自刘寒的怒火，董卓虽然胖，但他有自知之明，他承受不住。

董白的记忆里，爷爷不止一次感慨蔡邕生了个好女儿。

于董白而言，刘寒与她，仇人…算不上，爷爷的死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他绝对有份。恩人…也算不上，他这次救自己，可能只是举手之劳，顺手为之。

来到一处酒馆，两人落座。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焚香品茗间，天空下起雨来，雨打屋檐，清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