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急，只淡声道，“不想说？好。”</P>

顾凉轻敲了敲茶杯，缓慢起身，递给华二一个眼神，然后攸缓的走到屋外。</P>

华二会意，把捆在角落里昏睡过去的田秋芸拖了过来，提起她的衣领，两巴掌把人扇醒。</P>

剧痛之下，田秋芸登时清醒过来，想用手捂住刺痛的脸。</P>

才看到自己的手被绑住了，恶狠狠的嚎叫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在云州的地界绑我！等我母亲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P>

一旁同样跪在地上的田桂芝尴尬道，“芸芸……小点声。”</P>

“母亲！”</P>

“母亲，你怎么也在这！”</P>

田秋芸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P>

母亲被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用刀威胁着，自己也被缠住手脚根本动弹不得，她难得露出一丝惊慌。</P>

“你们……你们是谁？”</P>

华二并不答话，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吭的一声把她的下巴卸了下来。</P>

挣扎的过程中，田秋芸的假发套掉了下来，被顾凉剃光了的头如今也只才长到耳边的长度。</P>

顾不上下巴的松动，田秋芸的手不由自主的乱动，惊恐的想把地上的发套捡起来。</P>

“芸芸！你们要对我女儿做什么！”</P>

田桂芝仓惶道。</P>

“别、乱、动。”</P>

华一的刀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底下的横肉都跟着晃动了一下。</P>

被明目张胆的威胁，田桂芝只能忍着不敢吭声。</P>

华二把地上的假发套踢到了角落，看着田秋芸绝望的眼神，冷酷的面容牵动了下。</P>

“现在知道害怕了？曾经玩弄那些男子的手段不是更甚么，听说你在云州城名声很盛，还玩死过几个良家妇男，不是么？”</P>

田秋芸戒备的看着她。</P>

“既然你母亲不愿意交代，那便母罪女受。”</P>

华二哼笑一声，拿着一块浸湿的宣纸，缓缓俯下身子，蹲在她面前，“京都有个刑罚，叫做雨滴梅花。”</P>

她用手挟制住田秋芸的脸，恶劣的笑了笑，“就像这样，把一张张打湿的宣纸盖在你脸上，直到你再也透不过气……”</P>

田秋芸惊恐的瞪大眼睛，含糊不清的哀求着。</P>

“比起你折磨那些男子的手段，这样的惩罚，恐怕还是太轻了吧？”</P>

田秋芸张大嘴巴，浑身瑟瑟发抖，看着逐渐靠近的华二，就像在看一个恶鬼。</P>

一旁的田桂芝别过头，不忍再看，华一钳制住她的脸，迫使她看清楚那边的景象。</P>

华二把浸泡了水的纸盖了上去，田秋芸猛地吸了一口气，纸张紧紧的贴在她鼻子上，她脖子立马涨红，浑身青筋冒起。</P>

“不要挣扎，这玩意儿，越挣扎越难受。”</P>

言罢，她又盖上了第二张，第三张……</P>

田秋芸喘息的动静越来越大，痛苦的呜咽声逐渐传到田桂芝耳朵里。</P>

她急忙求饶道，“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放了芸芸，她还只是个孩子啊！”</P>

华一无语。</P>

快三十的孩子。</P>

她凑在田桂芝耳边，冷哼一声，“让你说话了吗？方才特使问，你不讲，如今你想说了，特使就要听吗？”</P>

田桂芝吓得魂胆俱颤，她看着田秋芸的气越来越短促，直直在地上磕头道。</P>

“求求你们了，我愿意将一切和盘托出，绝对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特使，我只有芸芸一个独女啊，她若是没了，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啊！”</P>

“停了吧。”</P>

华一出声，华二泡纸的动作停下。</P>

她算好时间，刻意多等了两息，在田秋芸快要闭气前，把那一叠纸拿了起来。</P>

听说，这个田秋芸还曾戏弄过顾君的夫郎。</P>

她这样，也算是替顾君出了口恶气吧。</P>

田秋芸猛地大喘了一口气，眼睛通红，狠狠咳了几声，哭得像个孩子。</P>

“母……亲……”</P>

田桂芝满眼心疼。</P>

华二冷啧一声，鄙夷的看着地上孬怂的女人。</P>

为非作歹了这么久，还以为多有骨气，结果才盖了五张纸就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