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不免要嘲讽几句，更过分的，有小孩把他推到了河里。</P>

大人张口就是“小孩玩闹不小心的，一个傻子，死就死了。”</P>

没人追究，也没人关心傻子怎么样，从此以后，原身就对那条河有了阴影。</P>

此后再去挑水都是趁晚上没人了再去。</P>

白祈不是原身，不会因为几个长舌妇在就不去挑水了。</P>

他叹了口气，“555，这河也太远了吧，山上有没有离的近的泉眼什么的。”</P>

555道，“宿主，这几天下雪，山上泉眼都冻住了，如果挑水的话，上下山都不方便，你还是去河边吧。”</P>

白祈：“行叭。”</P>

白祈出门了。</P>

或许是对白祈放下了警惕，加上伤寒在身身体不适，慕寒这次没有跟着白祈。</P>

白祈走了一路，路上碰到人虽然不说话，但也不是一副怯怯畏畏的姿态。</P>

到河边时，河边已经有了几个穿冬衣的女人在洗衣服。</P>

寒风中，她们衣袖撩到手臂，拿着棍棒拍打在衣服上。</P>

清一色，手都冻的又红又紫。</P>

挑水不能在下游，要往上再走走。</P>

白祈路过时，不知是谁先嗤笑了一声，接着三三两两都笑了，更甚的有一个孩子。</P>

看着他拍手唱道，“傻子傻子犯天怒，克死爹，克死娘，克死自己生病疮，又生病，又生疮，千疮百孔死床上。”</P>

白祈拉下小批脸，这唱的也太恶毒了吧。</P>

他冷漠的瞧着那个小孩，那小孩八九岁的样子，看到白祈看他，还对他挑衅的吐了吐舌头。</P>

白祈攥紧拳头，认出那小孩就是之前推他下水的小孩，他没理会几个人，挑着空木桶去了上游。</P>

挑水是个力气活，而且不能着急，白祈灌满两桶水后，在河边蹲了会，没有立刻下去。</P>

现在下去，不仅会收获这批村妇的嘲讽，说不准那小孩还会过来烦他，把他挑的水倒掉。</P>

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P>

白祈在等，等快到中午的那个时间，那个时间，村里妇人要回去做饭，所以没洗完的衣服会暂时放在河边。</P>

临近中午，人都走完了，白祈才挑着水下来。</P>

途径河边，白祈没什么负担的，把一路衣服全扔进了河里。</P>

大冬天，河面上都结了冰，洗衣服都要破开表面冰才能洗，几乎衣服掉进去，就捞不上来了。</P>

这些人都是平日欺负嘲讽原身的人，简单出一下气。</P>

当然，有一家的衣服白祈没扔，是那个唱歌谣骂他，还曾经把他推进水里的小孩家的。</P>

不仅没扔，还拿起别家一件布料比较好的衣服，藏在了那盆衣服下面。</P>

555不解，“宿主，这小孩最讨厌了，为什么不扔他家的。”</P>

白祈心平气和摆手，“总要有一个当背债的。”</P>

555理解了，它语气有些不安，“宿主，那万一她们后来发现是你扔的，去你家找你怎么办？”</P>

白祈挑着水，漠起小脸，“发现就发现，家里不是还有栋瘟神吗？他应该比我更懂杀人抛尸吧。”</P>

555：“…行。”</P>

下午，河边女人找不到衣服，全都闹开锅了，尤其是看到有一户人家衣服好好的。</P>

她们纷纷指责，“王四家的，就是你家孩把衣服都扔了吧，为什么只有你家衣服好端端的？”</P>

王四妈骂回去，“你个死娘的泼皮玩意儿，说什么呢，别诬陷我们家四儿，你们衣服丢，和他有什么关系？”</P>

妇人冷笑，“有什么关系，那你说说，为什么就你家衣服没丢。”</P>

“谁不知道就你家四儿平常淘气犯事，村口来条狗都要上去闹闹！”</P>

王四妈一人难敌众口，她骂骂咧咧，“你们丢关我屁事，起来，我要回家了。”</P>

推搡间，她抱的木盆被人撞倒，紧接着，人群中爆出一声尖叫。</P>

眼尖的妇人直接抓起掉出的一件上衣。</P>

“还说不是你家孩干的，这衣服是你的吗？怎么在你盆里出现了！”</P>

“你家小孩扔衣服就算了，怎么还偷东西呢？”</P>

这下，众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喋喋不休的缠着王四妈。</P>

王四妈气昏头，回家直接抄起自己小孩一顿打。</P>

白祈挑水回家后，就没再出来，这两桶水先用着，等雪化完，泉眼解冻，就上山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