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传·农夫与毒蛇!(1 / 2)

农夫与毒蛇\/绑架!

即便真容被一缕黑色面纱遮盖,喝到半醉的沃辛顿还是能看出女人那俊俏脸庞的优美曲线。

她的出现就像一道闪电,将黄昏时分酒吧的宁静就此划破,让这幅油画般的世界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身穿黑衣,身材曲线宛如美术馆模特的女人。

在沃辛顿看来,那不过是个初入情场的孩子。

不过,这孩子给出的情报价格倒相当丰厚:她愿意出五块能抵三夜酒钱的金币—还是个人傻钱多的大小姐。

要是沃辛顿年轻个七八岁,甚至不用让他从四十岁退回到二十岁,只要他重回二十七八左右,他一晚上就能泡满三屋子这样的纯情女孩。

沃辛顿斜靠在吧台边,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酒吧内灯光昏黄,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与廉价香烟的苦涩。

女子的出现就像是一股清风,打破沉闷,融化寂静。

她身着一袭黑色短裙,面纱之下,一双眼睛闪烁着蝮蛇窥探田鼠般的狡黠光芒,似乎能轻易洞察人心。

沃辛顿注意到,尽管她努力装出成熟的样子,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青涩和好奇,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

“小妇人”是沃辛顿在心中为给她取的新绰号,他喜欢这样称呼那些试图附庸风雅、假装成熟的女孩。

沃辛顿看到她解下发绳,任凭黑发在空中飘散,璀璨的星河倾泻而下。

她缓缓走向吧台,手中拿着一瓶上好的、刚出冰桶不久的威士忌,那瓶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五块金币,被推到酒徒眼前。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夜莺歌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沃辛顿先生,您是否愿意用今晚的故事,换取这五枚金币?”

沃辛顿眯起眼睛,看着那女子手中的金币,它们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笑了,那是一种粗犷而又不失魅力的笑,仿佛是在告诉对方,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游戏。

“小姐,”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回应,“我见过的钱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但你这瓶威士忌倒是挺吸引人。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女子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吸引了这位老练猎手的注意。

她为沃辛顿的酒杯倒入上好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轻声细语,每个字都像在为入睡前的孩子编织令人着迷的梦境:“我想知道,关于那个传说中的宝藏,你是否真的找到了线索?”

黑衣女人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剪影,静谧而神秘。

一缕黑色面纱让她只可露出那线条优美的脸颊与紧闭的红唇,唇色如熟透的樱桃,诱人而神秘。

面纱之下,一双眼睛如同深渊洞穴中的湖泊。

眼眸周边,即便真的会有烟熏妆勾勒,也无法营造出这难以言喻的魅惑,使她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神秘莫测。

她佩戴着简单的银质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响声,宛如夜风中的铃铛,增添了几分灵动。

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洁。

每当她拿起酒杯时,那颜色便与她唇色相互呼应,构成一幅精致的画面。

黑衣女人的目光如同夜幕下的绿宝石,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她缓缓展开手中的纸卷画像,那画卷的边缘因为频繁的触摸而微微泛黄,却依旧保存完好。

显然对她而言,这不仅是悬赏的凭证,更是某种承诺的象征。

画像上的人轮廓清晰,五官深刻,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感受到画中人散发出的肃杀气场。

女人将画像平铺在桌上,轻轻推向沃辛顿,如同献上了一份珍贵的礼物,等待着对方的解读。

沃辛顿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画像,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动作熟练而从容,仿佛在为接下来的故事做足准备。

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折射出温暖的光线,与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交相辉映。

“哦,这个人,”沃辛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话语如同老酒般醇厚,“我认得他。不过,名字嘛,说出来就少了些趣味。”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两星期前,我的侄子,那个胆小的家伙,他来找我,满心激动地说要跟画像上的人干一票大的。”

“我看着他,那眼神,就像一只从未见过狮子的小羊,既兴奋又害怕。”

沃辛顿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最后呢,他还是回来了,安心地做回了他的农民,每天只想着怎么种好他的麦田,怎么让那些木柴烧得更旺。”

黑衣女人静静听着,她的眼神从画像转向沃辛顿,再回到画像。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沃辛顿的故事还在继续。

我当时自然是拿着木棒拦在他身前,我的侄子小巴顿。

呃,他是个蠢货,至少一个月前的他还是这样。

老想着不劳而获,老想着自己能一炮而红。可我真没想过,他居然会傻到去加入蝰蛇帮。

那帮家伙,一群乌合之众,连真正的匪帮都算不上。

顶多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贼,遇上有点实力的商队,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蝰蛇帮的故事,我可是听了不少。

他们藏匿在森林深处,靠着抢劫一些落单的旅人和毫无防备的商队过活。

规模远没有“下等人”或金井那么大。

我敢打赌,他们那位脑袋正被悬在城门上的老大“响尾蛇”,可能连一头兽人都打不过—要是他不用枪的话。

遇上有火枪的商队,或是带刀超过五个人的旅团,他们就拦不动了。

我知道要是巴顿带着砍木头的斧子过去入伙,只能被打成筛子冲进水里,或是成为哥布林搜刮腰包的人肉宝箱,甚至沦为野狼的加餐。

但这个蠢小子,他把唯一的斧头拿走,横在我身边,眼神中闪烁着我不曾见过的决绝。

他告诉我,他宁可被商队的雇佣兵打死,也不要过吃面包米糊,一星期见不着两顿肉的生活。

我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起来。“你这个混账,你以为外面的世界是游乐园吗?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吗?”

我咆哮着,但巴顿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那种眼神,我只在那些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眼中见过。

我松开了手,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一刻,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也有私心,那孩子当时喝酒了。

我怕他真的把我砍死,拿我的头去做投名状。

那不仅会害死他,还会害死我自己。

他走了,留给我一个倔强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勇气感到骄傲,还是为他的愚蠢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