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战士·其二(1 / 2)

被遗忘的战士·其二·爆破!

兰瑟算了算时间。

从自己触摸电脑屏幕进入利尼维亚开始,应该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吧。

能从这种地方看到类似文言文阅读的东西,还好他的文科不算差到离谱。

这样想着,兰瑟打开阿米拉递给他的竹简。

“象形文字?”兰瑟疑惑地自语着,用手指在碎发上打出个卷圈,接着将竹简正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他的头上下摆动,活像个取油钻井,“我知道要去哪了。”

阿米拉用怀表看了眼时间,“不到三分钟,你就就弄明白了?”

兰瑟放下竹简,咧嘴一笑,“和考试比起来,这些就是糖水对上苦瓜汤啊。”

阿米拉差点没腿软滑倒,“居然还有地方用这个考试?”她扶住身边的桌子,“还好我小时候不是在那儿长大的。”

她接着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

兰瑟指着竹简上的第一句,“你看这里,四季如夏,草木丛生。就是说这地方植被茂盛,季节温差变化较小,可能是热带雨林气候区。”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哎,战锤要塞东南边是不是有片雨林来着?”

阿米拉右手攥成拳头敲打左手掌心,“你的脑袋转的挺快啊!要是多把脑袋用在这种地方—你少说也是个博士啦。”

兰瑟收起了竹简,心中暗想,“果然,电脑上展示的只是利尼维亚的一部分啊。不过玩了这么久,好像也就只有沙漠东边的热带雨林符合竹简上的说法。”

他看向正在招呼姬可收拾行李的阿米拉,“如果那里什么都没有,她会杀了我的…”

兰瑟背上多出一排冷汗。

热莉也在这时悄悄凑上来,“主人,你怎么了?哇,你的背上有好多汗!”

兰瑟:“这—这—这是我考古累出来的,看竹简可是个技术活。”

热莉调整眼部聚焦,简单扫描兰瑟全身,“主人,你这是高度紧张造成的燥热。”

她从腹腔抽出一本书,戴上反光镜与口罩准备治疗,“原来是这样,只要帮你消暑就好了。”象征性翻阅前三页后,热莉关闭书本。

她要兰瑟站在这里等她一会儿。

兰瑟看着热莉丢下书,一溜烟跑出仓库。

热莉这个铁皮脑袋,不知她又要去做什么…

阿米拉还收拾着行李,哼唱起歌谣,“古墓,遗迹,不老泉和古墓。古墓,古董,数不清的资金和收入。”

姬可将两块骰子收入木箱,“主人,您唱的都跑调了。”

阿米拉沉默了片刻,“怎么可能,这歌是我今天下午才编出来的。”

“可是和您上次唱的声调不一样啊。”姬可露出一种对人类音乐活动的疑虑,特别是节奏与稳定性方面。

“你这个爱钻牙签尖的家伙。”阿米拉为行李箱上好锁扣,展开推算与猜测,“现在从这里出发的话,到战锤要塞也该天黑了。不如留下来,等到明天早上再走。”

姬可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向箱子中加入无数压缩电池、太阳能板与发电仓鼠轮。

实在没有能源的话,在丛林里抓几只竹鼠发电,也在考虑范围内。

“兰瑟,今天早点睡觉。我们明天就出发。”阿米拉拎起行李箱,叫上姬可返回房间休息。

兰瑟没有转身,“好—好的—”他听到阿米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啊,那个黑魔法中毒的电子狂人,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深夜,兰瑟睡在地席上,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在挑战这份宁静。

兰瑟翻身,试图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返回梦乡。

身上蒙着一层白布的幽灵,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强光手电向靠近兰瑟。

它将冰桶泼到兰瑟身上,在地上的骑士尖叫时打开手电筒。

兰瑟被一桶冷水冻醒,“啊!谁—”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被白光照亮的灰色布头,“鬼啊—!”

他惊恐地叫喊,随即拿起万形术钢变成的撬棍,“呃,得换另一种。”他甩了甩手上的剑,直到其变为老式怪谈电影中铜钱剑的模样,“你这个老妖怪,报上名来!”

兰瑟又撕开半边海报,简单折叠后贴到面前的“索命鬼”头上。

贴完之后他才回想起事态发展的异常:不对啊,鬼魂又不是僵尸和食尸鬼,怎么会被灵符贴住?

热莉摘下白布,将手电筒调整为弱光,“主人—是我啊—!”

兰瑟放下剑,“你—啊嚏—!”

他打了个喷嚏,忍住火气将问候热莉齿轮的污言秽语咽下肠胃,“你中病毒了吗,晚上十二点穿成这样闲逛?”

他对着热莉的脑袋连敲两下,“我—咳咳—我的嗓子。”说着,他抓起地上的毛毯,紧紧裹住自己为身体加衣保温。

热莉头顶的天线弯曲为问号图案,“嘿嘿,主人,现在不热了吧?”

铜钱剑在兰瑟手中变为一把重斧,转过身来,阴影下的眼中冒出红光,“热莉?”

热莉呆住了,“啊,主人?”她迅速踢开空掉的水桶。

“你有五秒钟的时间,从这里—跑出去—!”他大吼着通知热莉。

“啊啊啊主人饶命啊!”热莉像是见到狼群的野兔般跑出房间,关闭大门后启动足部推进器飞上树梢。

兰瑟还是没忍心对热莉的背影扔出飞斧。

不过,冰冷难耐的下半夜开始后,他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了。

“啊—啊嚏—热莉你这个—啊—咳咳—!”

那一夜,兰瑟做梦都是打着喷嚏把热莉捶成铁饼的画面。

就这样,夜里的七个小时在睡梦与颤抖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屋内带来了一丝温暖。

然而,对于兰瑟来说,这温暖却似乎与他无关。

他蜷缩在墙角,满脸通红,显然一夜未眠让他状况糟糕。

阿米拉踢开门,手里拎着行李箱,“兰瑟,小蓝毛?你在哪—”

她边说边迈过走廊,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停于一道蹲在墙角的人影上。

她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谁买了颗大红薯种在屋里啊?还是番茄成精啦?”

兰瑟满面红光,转过身来,头顶还放着一个冰袋,“不是红薯,是我…我身上湿了一夜,发烧到九十三度五了!”

他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像只快冻僵的乌鸦。

姬可从一旁凑上前来,拿出一个鸡蛋,敲碎后打在兰瑟的肩膀上。

她看着鸡蛋在一阵油泡飞溅与嘶嘶声中固化成形,将煎蛋抓起后撒上粗盐,“主人,鸡蛋背面都糊了,他真的烧坏了。”

煎蛋被她塞入口中吞掉。

阿米拉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那你好好休息。”

她拿起毛毯盖在兰瑟身上,“我们要是发现值钱的宝贝,分红给你留四成。”

说着,她扶住兰瑟,“快,到我的房间里躺好。”

兰瑟抓住她的手,“咳,我不行了。”

“那个—那个—阿米拉—你还欠我一顿饭钱。”

“恐怕—我是没机会—活着要回来了—咳咳—!”

阿米拉则担心起兰瑟的神智,“只是发烧,别说的这么瘆人可以吗?”

她将兰瑟送到了床上,“我去叫队长他们过来,你千万别乱动啊。”

……

……

“呐,这次故事我们要休假了。”兰瑟吃着一碗秋葵汤,坐到靠墙的床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