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样的好氛围总是有人要来打破,她们正说得兴起,门外的裴曦却大声嚷嚷起来,“裴淑呢,让她来给本小姐洗衣服。”
“小姐,奴婢刚才似乎看见她去了宋北歌的房间。”
“什么,宋北歌回来了?”裴曦和婢女的对话声清晰的传进宋北歌耳朵里。
她一扭头,看见裴淑脸色苍白,似乎在害怕。
“她怎么还这样嚣张?”宋北歌扭头看向华音,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华音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裴淑,只提醒一句,“裴老爷前几日进了宫。”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蕴含着大量的信息,裴老爷是裴氏当家做主的人,他已经很少入宫,这次要不是大事,应该也用不着他。
兴许是提到自己的爷爷,裴淑觉得不解释两句说不过去,便开了口,“爷爷听说大将军找不见,想要自请去战场。”
“所以你爷爷让你继续被裴曦欺负?”宋北歌现在关心的点不是其他,正是所谓的欺负。
裴曦这种嚣张劲,跟之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肯定是受了谁的指点。
裴淑听到这句话,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嫡女这个身份,给我留下的只有痛苦。”
她无奈的叹气,整个人都颓然得厉害,即便她外公是王又能如何,远水终究不能解近渴。
“什么意思?”
唐梦云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你父亲做了什么?”
裴淑嫡女是所有人都承认的,除了裴府,突然这么说,肯定是裴府里的人说了或者云做了什么。
裴淑没有在说话,只是无奈的叹气,“北歌,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要转身,被宋北歌握住手腕,“什么意思,你真的要去给裴曦洗衣服?”
这是最下等宫女才会做的事,她如果真的答应了,那她的尊严就找不回来了。
“一件衣服而已,我应该能洗干净。”裴淑没有正面回答,弱弱的说了一句像是安慰宋北歌的话。
宋北歌听了这样的话,嘴角抽搐,“不是能不能洗,这关乎你的尊严,你是嫡女。”
“北歌。”裴淑苦笑着打断宋北歌的话,“现在听这句话真的很讽刺。”
“父亲要扶正裴曦的母亲。”
本上就过着庶女的生活,虽然宋北歌只给了她短暂的自信,但她还是觉得很感谢。
宋北歌手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走出自己的房间。
“原来你在这里,怎么,还想让宋北歌保你?”裴曦尖酸刻薄的话传进宋北歌耳朵里,像一颗,噼里啪啦的。
裴淑并没有反驳她,伸手接过她婢女手上的衣服。
“等等。”裴曦出声叫住要离开的她,“我突然有了更好的办法,你不是不想洗衣服么,那就换一个,把我的夜壶拿去刷一刷,晚上送到我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