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草路过都能闻到阵阵果香。</P>

割了五六捆草就直接回去，放到饲料厂。</P>

因为有晚自习，匆匆忙忙就出去了。</P>

刚好打铃。</P>

才过几天，校长的命令如同虚设，走廊外已经没有老师提前五分钟站着等了，操场上也没有领导专门去看了。</P>

学生一边跑着，叽叽喳喳地进了教室。</P>

长宁扫了一眼，老实了下来，开始拿书出来背诵英语。</P>

夕会一般背英语。</P>

李康没在座位，也没请假。</P>

找来班长询问，发现他下午放学回家吃饭就再没回学校。</P>

李康家离学校近，所以就算校长硬性要求在学校吃，他奶奶也拒绝了，说学校吃不好，然后在校长室哭闹几天，校长就答应了。</P>

除了在方面，李康奶奶还是很好说话的，非常慈祥的一个老太太的。</P>

长宁心里嘀咕，不会是放学回家被妈妈打了。</P>

但是又摇摇头，李康爷爷奶奶肯定不给，李康是两个人的大宝贝孙子，命根子。</P>

长宁打了李康妈妈电话，没人接。</P>

打了李康爷爷奶奶电话，也没有人接。</P>

再打李康爸爸电话，倒是一道很有礼貌的问话，“喂，徐老师什么事？”</P>

“李康放学以后就没来上晚自习了，也没有请假，他怎么了？”长宁询问。</P>

“哦哦，不知道，徐老师打电话问下家里的老人。”李康爸爸着急地回答，“哎！等一下！马上就来。”</P>

仿佛那边有人在催，“徐老师，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忙。先不和你说了。”</P>

挂了电话。</P>

天色越发暗沉，直至吞噬最后一片光亮，大地沉寂下来，依然没有人接电话。</P>

——统子，你知道李康在哪里吗？</P>

【我看下，没查到。】</P>

终于打通李康爷爷奶奶电话，结果欠费打不通，因为李康家里比较近，长宁打算过去看看。</P>

调好晚自习，告知教导主任，让学校里的一男一女两个老师陪着。</P>

就去李康家里。</P>

李康家里远远看去一片狼藉，院子里丢满了东西，碎片，爷爷奶奶在收拾。</P>

邻居看见长宁过去，直接拦住。</P>

“徐老师，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因为长宁在这一片区做过多次家访所以大家几乎都认识她。</P>

“李康家怎么了？”</P>

“作孽哦！幸好李康去了学校不知道！李康妈妈在外面有人啦！”邻居义愤填膺地替李康家鸣不平。</P>

长宁心里大惊，李康去学校了？</P>

顾不得再问别的消息，长宁要去李康家里确认。</P>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躯，在一片狼藉中，默默地收拾着破碎的碗碟。</P>

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哀伤，粗糙的手缓慢又艰难地拾起陶瓷碎片到垃圾桶，手上已经满是割痕。</P>

像是这个家庭的命运。</P>

敲了敲门。</P>

老人家看见长宁，很是惊讶，这没到家访的日子。</P>

李康奶奶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徐老师，别见怪，家里乱，你们到二楼坐下，我去倒茶给你们喝。”</P>

李康爷爷也赶紧进厨房，想要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