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水,何老先生又躺了下来,“贤儿,我这病,宁大夫怎么说?”
“宁大夫说了,爹您这病不复杂,只是之前没有好好救治,慢慢的拖成了这样,她说问题不大。”何书生说着,收拾了桌上的碗,“爹您就别担心了,宁大夫肯定能治好你的。”
看着何书生忙碌着出了屋子,何老先生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身体不争气,儿子这会儿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又怎么会放下书本,整天就在照顾他,忙着熬药忙着请大夫呢。
何书生收拾完,又去了隔壁,打开门看到他,宁决眉头一皱,“是病人又出什么状况了?”
“不是不是,家父现在情况安好,我是来找宁大夫谈诊金的。”何书生满脸带笑的说着。
宁决这才不情不愿的侧了侧身子,让人进来了。
看到何书生过来,宁贞便开口道,“草药我正在配,你稍等一会儿。”
“宁大夫,我来是跟你商议诊金的事情的,您看,治好家父,需要多少?”何书生开口问着。
见宁贞没有什么话想说,他又开口道,“我听闻那善安堂给您开了二十两的月银,您也没打算去,那,那你看,家父这病,一百两可够?”
听到这个数字,旁边的宁决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宁贞治个病,就能得这么多的钱?
宁贞停下手中的动作,狐疑的看向了何书生,“一百两?看起来何公子家产颇丰啊。”
“倒也不是,这一百两,便是在下的全部家当了,只不过家父看过许多大夫,都说是药石无医了,如今宁大夫能救回家父,已经是超出预料的了,银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何书生倒是看得很开。
“有何公子这样想法的人可不多啊。”宁贞看着他,缓缓说道。
何书生微微笑了笑,“宁大夫愿意的话,我这就回去拿诊金过来。”
“用不着那么多,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何公子帮忙。”宁贞理好了草药,磨碎成粉,分开包在草纸里,递给何书生,“这里面的草药,一天烧一份就好。”
接过草药,何书生看着宁贞,开口问道,“宁大夫说有事情要请我帮忙,请问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弟弟现在也在念书,前些日子才去参加了考试,也不知道能不能中童生,如今何公子住在隔壁,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指点一二?”宁贞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到这话,何书生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这事情家父比较在行,不过还是想要看看小公子的学问到了何种程度,才好知道教他什么。”
宁贞点点头,“这个我明白,若是公子有时间的话,我就让宁决去隔壁,公子你可以考教考教。”
“也好,我就在隔壁,小公子随时可以过来问我。”何书生话音才落,一旁的巧姐也走了过来,看着何书生开口问道,“何公子,我家狗子如今也有四岁了,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读书的年纪?”
何书生一愣,看向了巧姐,“贵公子可曾开蒙?”
“没有。”巧姐有些后退,“若是公子没有功夫的话,那,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