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浩不停地查阅着文献和资料,阿廷猜想最后一点实在是太困难了，他用了很多方法还是没有能够解开。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解不开呢？这不可能啊。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自说自话。最后那一点实在是太难了,从过年前直到现在，他用了很多种方法，还是没有能够解开。

查阅相关的文献和资料，毫无疑问,大部分都是教授的论文。他这个程度看教授的论文，还有些勉强。教授整个天都在实验室，很多问题他都跑去询问李飞教授。

现在……他还是没有将阿廷猜想解开。太难了吧！卫浩发表了两篇ventesatheaticae。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能够解开阿廷猜想，他身边的梁明也发表了一篇论文刊登在ventesatheaticae，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被卫浩硬生生逼出来的。

两个师兄自不必多说,卫浩这个小师弟都连续发表了两票论文刊登在ventesatheaticae。作为教授的研究生,他要是不发表一篇数学核心期刊的论文,他还配当教授的学生吗？于是卫浩奋发图强，总算是发表了一篇论文在数学核心期刊上。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各自的课题，卫浩抓耳挠腮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唔……还是有些困难啊。”

梁明抬起头来看向卫浩,询问道，“小师弟,你做得如何？”

“还是不太行。”卫浩叹息了一声,“总觉得还是欠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没有联系李建明的几个月,反倒是李建明会偶尔给他发信息过去。他基本上都选择了无视,开什么玩笑小爷是要成为顶尖数学家的男人，李建明给小爷走开一点，小爷还要做数学猜想呢！

最近这几个月李建明也没有和卫浩发消息过来，估计是很忙吧。卫浩拧着眉头，想着课题接下来要怎么做。

梁明拿着资料看了一眼，“教授在arxiv上发表的论文，师弟能看懂吗？”

“能看懂一点点。”

要说全都能看懂那只能说是奇迹了，他也就是看懂其中的一些而已。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他看不懂的，揉着眉心，卫浩有些无奈。都做到最后了，结果卡住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呢？

“唉！”梁明也在旁边叹息着没有说话。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无奈和叹息。

“算了，我还是去问问李飞教授吧。”卫浩拿着东西走出办公室。梁明躺在椅子上，天啊，这个课题实在是太难了。

“教授。”钱明章偏过头看向庄蔚然，“第一次重复实验没有任何的问题。”

“进行第二次重复实验吧。”庄蔚然看了一下时间，今天第二次重复试验肯定是做不完的。

“没问题。”皮尔斯比划了一个‘k’的手势，继续做着实验，庄蔚然认真的做着实验。直到卫耀阳来接他的时候，他们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

清晨的风并不温柔，初夏的天气已经开始灼热起来。

卫耀阳开车来到警队，昨天晚上老婆非要和他折腾到半夜才睡觉。他算了一下，好像他们也有十多天没有折腾了。老婆缠着他折腾完还要折腾，凌晨三四点钟他才睡觉，今天来得比较晚，十一点才到警队。好在今天没什么事情，刚到警队，走进办公室。

陈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龙活虎的说道，“副队好。”

“恩。”卫耀阳抬起头来，“你不是和于队去警校了吗？找到好苗子了吗？”

“我这不是给您带来一个吗？”陈晋冲着大门招了招手，面容青涩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卫耀阳敬礼说道，“报告卫副队长，我，我叫丁文超。”

“恩？”卫耀阳打量着面前的人，长得还算是高大，一米八五的个子，面容很是青涩，今年刚从警校毕业必然是很年轻的。

“今年多少岁？”

“二十二岁。”丁文超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青涩和害羞。

卫耀阳点点头，二十二啊，他今年都二十七了，马上就要奔三了。

“专业成绩很好，体能也很好。”陈晋笑着说道，“于队一眼就看上他了，点名让您带呢，副队您看？”

“正好，我手上有个案子。”卫耀阳点头，“小丁，你先看看文件。”

“是。”

“傻小子。”陈晋拍了拍丁文超的肩膀，“叫师父，你知道副队师从谁吗？”

“啊？”丁文超愣了一下，陈晋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副队可是师从我们龙省神探贺局。”

丁文超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副队这么年轻就当上刑侦支队的副大队长。他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经常听说师兄们的传言，卫耀阳师兄毕业好几年了，但是获得这么多次龙城优秀警察，又是龙城十佳青年之类的。也算是他们师兄弟们的骄傲，提起卫耀阳师兄，大家都觉得这位硬汉师兄非常厉害。今天见到师兄，他还是有些激动的。

学校里流传着很多关于卫师兄的传言，比如说什么徒手制服歹徒，和逃犯斗智斗勇等等。

初次看见卫耀阳，丁文超的第一个感觉是沉稳、坚毅，一丝不苟的脸很是俊朗，棱角分明，浓眉大眼，英武硬朗很有气质。极为符合华国人对于一个正派人物的想象，他就是那样一个硬汉刑警。

听说卫师兄要当他的师父，丁文超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可以和偶像一起做事。

陈晋笑着说道，“副队，我先走了啊。”

“待会开会呢。”卫耀阳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小丁待会旁听。”

“是！”丁文超看着卫耀阳一丝不苟的脸，不怒自威，他也不敢怠慢。敬礼都变得很是标准，生怕卫耀阳不满意直接一脚将他踢出门。

陈晋拉着丁文超，“小丁，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吧。”

卫耀阳没有说话，埋下头继续看文件。

“诶，可是……”

“走吧。”陈晋扯着丁文超的衣服，将他拉出副队长办公室。

努努嘴，“先去会议室里待着看文件，待会你做会议记录，你以后就跟着副队，什么时候可以出师什么时候副队就把你下放到其他中队去。”

“是。”丁文超声音很大，大家都转过头来盯着他。

“行了，别这样，怪不好意思的。”陈晋挥了挥手，“对了，小丁你有住的地方吗？”

丁文超尴尬的笑着，“我，我是外省人，没，没有住的地方。”

“建明！”李建明刚好路过，看着丁文超，“丁师弟？”

“师兄！”丁文超一脸激动的模样，陈晋看着两人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建明，既然你们认识，你就好好给他说一下。”

“好。”李建明点着头，“丁师弟你选师父了？”

“选，选了。”丁文超不好意思的点头，“是副队。”

“恩。”李建明点着头，“你的行李呢？”

“暂时放在宿舍里。”

“晚上你就在宿舍睡，办理一下手续就行了。”李建明沉吟着说道，“不过干我们这行的，你知道，昼伏夜出的，也不是什么事情。”

“跟着副队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丁文超傻笑着，“师父可是学校的名人，而且……我觉得跟着师父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李建明拍着他的肩膀没有说话，那种笑而不语的模样让丁文超有些惴惴不安。

“师兄，师父脾气很怪吗？”

“那倒是没有。”李建明摇着头，“小丁，我记得你以前有个女朋友吧？”

“分了。”丁文超说话声音很轻，李建明叹息一声，拍着丁文超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估计要吃狗粮吃到饱了。丁文超看向李建明，纳闷的问道，“师兄怎么了？在师父那里不能有女朋友吗？我听说师父好像不经常回家，师父……还没谈恋爱吧？”

李建明神秘的笑而不语，你还小，等你跟你师父一段时间就知道会有多苦了。

“小丁，先去会议室吧。”李建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卫浩的生日快到了。就要成年了啊，也不知道该送卫浩什么礼物……他干嘛把卫浩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

手机揣进兜里，走进会议室。

丁文超坐在最角落拿着笔记本，一脸认真的模样。李建明从他的身上看见去年他刚到刑警队拿会儿的样子，李建明坐在他的身边。不一会儿不少人走进办公室，最后是卫耀阳和陈晋一同走进来的。

“我先介绍一下。”卫耀阳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丁文超，“这是小丁，丁文超，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同事。”

丁文超站起身来敬礼，卫耀阳轻轻点着头说道，“坐下吧，接下来小丁做笔录，我们继续说一下案情。”

整整两个小时，小丁的手都已经写酸了，卫耀阳那张冷峻的脸没有丝毫的改变，“小丁跟我一起吧。”

“你们自由组合。”

卫耀阳带着丁文超坐在警车上，“第一次出任务，紧张吗？”

“报告，不紧张。”

卫耀阳转过头看向丁文超，笑着说道，“不用这么严肃，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掉你的。”

“是。”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师兄弟吧。”卫耀阳那张脸很是冷峻，一丝不苟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我可以叫师父吗？”

“恩。”卫耀阳轻轻嗯了一声，“可以。”

“师父，我在学校的时候听见过很多关于你的传说。”

“是吗？”开着警车，卫耀阳看着前方，“什么传说？”

“就是一些关于您抓犯人的传说，您可是我们学校出名的硬汉。”

硬汉？要是他老婆听见的话，今晚他估计又别想睡觉了，还不得把他这个硬汉折腾再折腾。

“您可是我们警校这几届最帅的校草之一，还有其他人？”

卫耀阳想要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被称作最帅的校草之一。

丁文超憨厚的笑着，“还是有比你小一届的贺师兄。”

“贺睿铭是吧？”

“是。”

“还有呢？”

“李师兄。”

“谁？”

“李建明师兄。”

“哦？”卫耀阳嘀咕着，“难怪卫浩一眼就看上李建明那个小崽子了。”

“师父？”

“没什么。”来到地点之后，丁文超准备下车买水，“师父，你要喝水吗？”

“车里有矿泉水。”卫耀阳盯着人群，“小丁。”

拿着水，丁文超递给卫耀阳，“看好了，不要鲁莽。”

“是。”丁文超正在敬礼，卫耀阳没有表情，“松弛一点，你现在太紧张了。嫌疑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问题。”

丁文超深吸一口气，“可是，师父，我们开的是警车啊。”

“我让你适应一下，不要这么紧张。”卫耀阳突然说道，“注意嫌疑人已经出现。”

“收到。”

“对了小丁，待会抓到嫌疑人之后，你跟着他们去学习一下怎么审讯。”

“是。”

当警车回到警队时，天色残云像是血色一般。

卫耀阳停下车，“没有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