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一直守在门口的莘九渊并未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连添加热水的声音都不曾有。
郝仁有些迷糊,他是知道的,今晚更是迷糊的过头了。
推开门,便见浴桶里的女孩睡得正香。
莘九渊走过去探了探水温,与凉水无异,这寒驱的,怕是越来越寒。
未作多想,便将郝仁从水中抱了出来,回到客房里,将她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再换上干净的里衫。
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到了莘九渊这里,变成了一项重大的工程,一切结束时,他的衣衫早已湿透。
福德路带着大夫过来时,便见莘九渊冒着热汗,耳垂烧红了耳廓。
大夫隔着郝仁的衣袖给她把脉,诊完之后看了眼莘九渊,心有疑惑,再去探了探郝仁的脉搏。
强劲有力,血脉畅通,并无异象。
“回钦差大人,这位姑娘并无病象,倒是这位公子,老夫看着面相,定是心火中烧,可否需要草民开一张降火的方子?”
福德路投去敬佩的眼神,果然是不知者不畏。
“不必了,辛苦大夫了。”
“既如此,草民告退。”
大夫走了,福德路也跟着出去。
心火中烧的莘九渊捏了捏眉心,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儿,头疼不已。
“阿嚏——”
需要降火的公子:“……”他需要的是驱寒。
莘九渊回到刚才的浴房,往浴桶中加了一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