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就好,记得就好。”</P>
但司苓栩的记忆也只是一时的,她前一秒认识你可能后一秒就忘了。</P>
一下午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宴梨在的原因,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脸上倒是难得染上了几分笑。</P>
从他们的相处中,盛窈也大概猜到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司苓栩既然是被薄家收养的,应该是没有什么亲人之类的了。</P>
两个姐妹叙旧,他也没什么插进去的余地,下午被谢斯年带着去周边玩了一圈,帝都这个城市历史悠久,所谓遍地都是有钱人,文化底蕴很丰富。</P>
他们住的是薄家的一个客房,睡觉前谢斯年照例给她热了杯牛奶。</P>
他怕盛窈认床,一直哄着她睡着了自己才敢睡下。</P>
入夜,盛窈是被一阵巨大的声音吵醒的,吓得后背发凉,捂着起伏的胸口微微靠在床头。</P>
这个是。</P>
枪声。</P>
随后,夹杂的是尖叫声和惊呼声,许多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根本就听不清楚。</P>
谢斯年的表情也不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P>
“你继续睡,我去看看。”</P>
都到这个时候了盛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睡觉,心里有种直觉薄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大半夜的都惊动了这么多人,掀开被子跟着他起身。</P>
“我陪你一起。”</P>
谢斯年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拿起旁边的厚外套给她穿上,声音是从薄屹房间那边传出来的。</P>
出门果然见到的是来来往往的佣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慌失措,有不少的身上还沾着血管,管家也失去了一向的镇定,连说话的语气都失了腔调。</P>
“快,快叫救护车。”</P>
“好。”</P>
谢斯年蹙眉带着盛窈走过去,房间里隐隐约约飘出一点血腥味。</P>
“怎么回事?”</P>
管家看到是谢斯年表情恭敬了些,但眉眼间还是难掩的忧愁和担忧。</P>
“是……是司小姐,她朝先生开枪了。”</P>
谢斯年眉头狠狠的蹙了一下,连带着声音都沉了下来。</P>
“怎么回事?”</P>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P>
现在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解释这么多。</P>
“薄屹怎么样了?”</P>
“先生在里面,正在做紧急处理。”</P>
谢斯年和盛窈走了进去,盛窈瞳孔微微颤了颤,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P>
男人的胸口有大片的血溢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司苓栩苍白着一张脸手里拿着枪,漂亮的睡裙上也被血染了大半,整个人如同凋零破碎的玫瑰,莫名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P>
她如同木偶一样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一座没有生机的灵魂。</P>
薄屹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不断的喘着气,吞吞吐吐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P>
“报……抱歉,原谅我,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再给我几枪,只要你能原谅我。”</P>
司苓栩盯着他,扯出一抹诡异的笑。</P>
“虽然你该死不易,但是你死了我还得去坐牢,我可不想再因为你赔上我的下半辈子。”</P>
她用了蛮力,一把扯开薄屹的手,男人现在本来就深受重伤,一个不稳就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他的伤口被做了紧急处理,但毕竟不是特别专业的,随时随刻都有生命危险。</P>
薄屹脸上血色全无,苍白的如同一张纸。</P>
这个晚上整个薄家庄园都不安宁,救护车的声音叫的人人心惶惶。</P>
虽然盛窈也从小在大家族里长大,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枪这种玩意,而开枪的却是司苓栩,但她却确定她现在的状态是极为清醒的。</P>
她也不知道薄屹刚刚做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逼得她直接开枪,估计开了有三四枪的样子,看这样子是下了狠手的。</P>
薄屹彻底陷入了昏迷被抬上了救护车,地板上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佣人们打水收拾房间,但浓郁的血腥气却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