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两位神封印的。其中一位神跟陛下交好，她背叛了陛下，将陛下封印在了下界。”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P>

“还有一位神，是如今神座第一的创世神，也是颜氏背后的神明，祂封印了妖族，至今已有几千年。”</P>

“至于原因－－不过是嫉妒妖族得天眷顾，气运昌盛，我们反倒遭无妄之灾罢了。”他好暇以整的看着水晚云，见她并未说话，又接着说道－－</P>

“在下很喜欢看人类写的话本子，因为从妖族的目光来看，人类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种族。”</P>

“为何这样说，我们的话本中大多也都是一些简单的情情爱爱生死大义，有趣又从何说起。”</P>

“因为矛盾。”玄鲤开口。</P>

“他们善良又恶毒，无私又自私。”玄鲤沉吟着，随即笑道－－</P>

“我见过的人类大部分具有同情心，他们怜悯同族的不幸，会伸出援手。这本该归为‘善’的一部分，你们也是如此宣扬这种大义的品质。但事实只是人类自己害怕这种境地落在自己身上，才宣扬让别人善良待人。”</P>

“但如果换一下，他们见到一个境地凄惨的异族，是不会共情可怜它们的，因为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他们只会幸灾乐祸，将自己的恶发泄出来。”</P>

“善本身就是一种恶，不过是为了自私才衍生出来自己欺骗自己的东西罢了。”</P>

“不对，你并不了解人性。”水晚云摇头。</P>

“那我们看看如何，看究竟是活了二十年的您说的对，还是在下说的对。”</P>

“我来此只是想让您不要让陛下为难。”</P>

“曾经陛下帮助你拔除神殿，如今，在下只希望您不要偏帮南月就好。契约依旧，您与陛下相互索取的关系依然可以成立。”</P>

“成立？”</P>

水晚云轻笑一声。</P>

“且不说契约到底有没有解除，单是你们故意将月泗引至我这里，这个契约在我这里就已经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