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知道了会有多绝望(1 / 2)

兰昭作为宴会的主人,不去招待宾客,如果说给他们安排休息室是是尽地主之谊,那么她一直在旁边算怎么回事?</P>

虽然沈遇安和她有业务往来,但倒也不必如此照顾业务伙伴的未婚妻吧?</P>

难道是看过她的芭蕾舞剧,是她的铁粉?</P>

或者是消息太灵通,知道她拥有沈氏10%的股份了?</P>

时音浅浅地疑惑了一下便抛之脑后了,毕竟在原剧情里兰昭只是一个边缘人物,加起来的戏份都没三句台词。</P>

待时音冷敷完,宾客已经散了。</P>

“阿霖,以后多给我安排点这种白月光人设吧。”</P>

脚磨破了皮有人跑去买创口贴,受伤了有人敷药,吃葡萄有人剥皮,睡醒了有人做饭,瞧,现在连路都不用走了。</P>

沈遇安小心翼翼地把时音抱上车,生怕她磕着碰着加重伤势。</P>

时音满意极了,这人又帅气又多金,情绪价值拉满,照顾人周到细致,有钱都买不到这样好的服务。</P>

“音音,你确定吗?”阿霖翻着他的因果簿,倒是有几个需要修复的世界有这种白月光人设。</P>

“确定。”</P>

按照她穿越诸多小世界的经验,白月光的杀伤力简直堪比核弹。那些男女主不能顺利在一起的位面,多半就是因为男女主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P>

阿霖点了点头,预选了下个位面。他还特意选择了一个位高权重的身份,毕竟音音真的很怕吃苦。</P>

他美滋滋地心道,音音肯定会满意的,先不告诉她具体信息吧,到时候她肯定能够会很惊喜的。</P>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去,二楼的窗边的人影久久伫立。</P>

兰昭的记忆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夏天,婴儿的啼哭声夹杂着嘈杂的蝉鸣的声让人烦躁,她从昏睡中醒来,腹部的伤口还未愈合,那个男人不在家,也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喝酒赌博去了。</P>

看着床边哭的撕心裂肺的婴儿,七月的天让她如同置身于寒冷的冰窖,想要逃离的念头像杂草一般疯长。</P>

终于,在一个早晨,她真的逃离了那个地狱。</P>

但又好像并未逃离。每每午夜梦回,婴孩的啼哭声就在她的脑海萦绕。二十五年,她日日活在抛弃孩子的自责之中,自从有了君山才找到了释放母爱的载体。但她没想到,她还会遇见她。</P>

从听见那个名字开始,她就隐隐有了猜测,但她还是希冀或许是同音的名字呢?</P>

在沈遇安那儿旁敲侧击了一番无果,却在看见那抹胎记时如遭雷击,一下坐实了猜测。</P>

老天多残忍,她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现在有了光鲜亮丽的生活,有了可以依靠的孩子,却要让她再次面对不肯面对的过去。</P>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伤口溃烂卧病在床却又无力改变的日子,看到了那个整日醉酒赌博穷困潦倒不思进取的混蛋,好像又成为了那个看到孩子只想撕烂她的嘴的恶毒母亲。</P>

······</P>

“你说,兰昭在二十五年前生过一个女婴?”沈遇安蹙眉,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P>

他不蠢,宴会的时候就发现兰昭有意无意地套他话,向他打听时音的事情。他怕会对时音不利,所以没给她什么有用的信息。</P>

后来时音受伤,她又举止异常,很难不让沈遇安生疑,他便着人调查了兰昭。</P>

“是的boss,二十七年前,她父母为了彩礼把她嫁给了一个房地产商。她嫁过去没多久,那个男人就破产了,当时她已经有了身孕。生下来后发现是个女婴,那个男人整日喝得烂醉如泥还沉迷赌博。家财散尽之后,兰昭就离家出走了,那男人把女婴送去了孤儿院。不过没过多久那男人就死了。”</P>

沈遇安用力地攥紧了手机,眼睛干涩得发酸。</P>

“我知道了。封锁兰昭当时孕检和生产时所有报告,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查到这件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