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爬真树和爬阿爸扮的假树,到底还是不一样的。</P>
这是徐木兰栽进田里时,得到的深刻领悟。</P>
只可惜,领悟得好像稍微有点太迟了。</P>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P>
徐珍珍看看依然挂在树上的风筝,再看看好不容易从田里爬出来,正瘫在地上喘大气的小姐妹,急得一直原地转圈圈。</P>
明明上一秒还在上面趴得好好的,怎么她低个头准备上树的功夫,人就掉下来了呢?</P>
“你叫我的呀,说给你让点位置。”</P>
徐木兰其实也有点发蒙。</P>
她在家爬阿爸的时候,经常从左边爬到右边,从前面爬到后面,一次都没有摔过。</P>
刚才听到妚珍说也要上来,下意识就想往旁边挪一挪,好让开中间的道。</P>
谁能想到,这一挪,就挪到湿哒哒、绵绵烂的泥洼里去了。</P>
啧,也是她运气差了些。</P>
要是再往旁边过去一点点,就能够干干爽爽地回家了。</P>
“妚草,有没有,摔痛?”</P>
徐木松亲眼看着妹妹掉下来,魂都快被吓没了一半。</P>
现在都顾不上喘顺气,只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P>
徐木兰摆手,“我没事,好着呢。”</P>
树本来就挺矮的,她也没爬上去多高,又是屁屁着陆,直接落在湿泥上,所以确实没伤着。</P>
真要说哪里伤到了,那就是面子!</P>
太丢人啦!</P>
幸好没有其他人看见,不然她齐天小圣的脸都要丢光了!</P>
“奇怪,我为什么掉下来了呢?阿哥,你在下面有看到吗?是不是有东西掰我手了?”</P>
徐木松没学过爬树,所以在底下观摩得十分认真。</P>
对于妹妹是怎么摔下来的,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P>
“没东西。在家爬,伯爹有手,托着你。在这里,树没手,靠自己。”</P>
徐木兰细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P>
难怪她爬上去的时候,总觉得比在家练习要辛苦不少。</P>
“以后不能让阿爸托了,我要自己爬!”</P>
“以后是以后,现在要先把你的裤子弄干净。”</P>
徐珍珍深吸一口气,不再纠结摔不摔、怎么摔的问题,扭头钻进草丛里找树枝。</P>
鞋子就算了,跑上跑下,脏很正常。</P>
可妚草的裤子弄得那么脏,谁看都知道她肯定是摔了。</P>
到时问起来,该怎么答嘛。</P>
徐木兰站起来,也发现自己的裤子在拼命往下坠,赶紧扯住裤头,乖乖等救援。</P>
“你们要给我刮干净一点哦!”</P>
不然等下她一边走路,裤子就要一边往下掉了。</P>
“刮不干净呢。妚草,你这样回去,真的不会被婶娘打屁屁吗?”</P>
徐珍珍越刮越发愁。</P>
泥是下来一部分了,可裤子还是很脏。</P>
再说了,湿裤子也没那么快能干啊。</P>
“人家也说,过生日不能打人。可我二哥去年过生日,就被阿妈打了。阿妈还说,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P>
“那……那我不这样回去,就好啦!”</P>
徐木兰也觉得情况不太妙,好在她很快就想出了办法。</P>
“阿哥,等下我不进屋,你先回家,给我拿条裤子出来啊。”</P>
她要换上干净的裤子再回去。</P>
至于脏裤子,先找个地方藏好,等明天偷偷洗干净又晒干,就不会被人知道了。</P>
“好。我不进屋,拿外面,昨天洗的。”</P>
徐木松考虑得更周到。</P>
萝卜仔出生以后,妚草就搬到了正屋的大厢房住,衣服也搬过去了。</P>
大人都在堂屋坐着,如果去屋里拿,肯定会被发现。</P>
昨天洗的衣服都晒在院子边边上,在那里拿就不会被人看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