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啤
这场德法大战,已经进行了约摸小半年的时间,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秦啤的回收瓶,五毛一个了,这是最后的疯狂啊!”
“我说啊,还得看人家陈世法,彭高德原本就不是搞啤酒的料!”
“你看看,现在市面上哪还能看得见秦啤,瓶子五毛一个回收,就是大众啤酒也没了影儿了……”
“我知道,批发商都去嵘啤送酒瓶,自然卖的也是嵘啤,秦啤的经销商都没剩下几个了。”
作为食杂店的老板,长贵是最懂行情的,食杂店里的议论,他作了个结尾,又用手一指外面,杜源正兴冲冲地往食杂店而来。
“长贵,买瓶酱油,中午包饺子。”杜源笑呵呵掏出钱来。
作为老邻居,大家都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位前派出所副所长。
“嗯,啤酒,给我来一箱大众。”杜源掏着裤兜。
“杜所,没有大众,就有嵘啤。”长贵笑道。
“没货了?”杜源看看大家,发现大家眼光不对劲,“怎么了,都这么瞅着我干啥?”
“好些天都没货了。”长贵掩饰道。
杜源心头一暗,女婿是啤酒厂的总经理、副董事长,他对啤酒自然也明白一些。
就在从食杂店出来,正巧就遇上了鲁旭光的爸爸,“老杜,外面都在传,说是秦啤不行了,撑不过这个秋天了……”
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
杜源脸色一沉,“老鲁,大东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说,他什么时候不行过?”
看着杜源的背影,鲁旭光的爸爸嘀咕一句,“又不是我说的,大家伙都这么说,你把火气撒到我身上干嘛……”
……
嵘啤总厂,陈世法、周凤和、武庚等公司领导脸上,个个都是一脸的憧憬。
德法大战收官在即,全公司上下信心满怀。
“老武,新军,一个礼拜能不能解决战斗?”陈世法干瘦的脸上罕见地堆满笑容。
“能。”王新军慨然答道。
“昨晚,秦东把瓶子的回收价提到了五毛钱,我们提到五毛五,”武庚笑道,“看他还敢提到六毛?”
“他提到一块,我们就提到一块一,他提到两块,我们就提到两块一,嵘啤不差钱。”陈世法一挥手,仿佛眼前就是秦啤好架破车烂马,他挥一挥手就能推倒似的。
“嵘啤的回收价提到五毛五了!”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立马在全市传开了。
啤酒瓶回收,往年嵘啤的最高价是三毛五一个,这比往年足足贵了两毛钱。
“我日,还卖的什么啤酒,这批发商我不干了,”桥姓经销商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撸起袖子,亲自捡啤酒瓶,“以后我就当收瓶专业户算了。”
跟他的想法一样,嵘啤的经销商,还有即销嵘啤也销秦啤的经销商,都当起了收瓶专业户。
这里面卖一瓶啤酒最多才挣不到两毛钱,现在一个旧瓶子就能挣到三毛多,他们不是傻子,也没有心思销售嵘崖啤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