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能干什么呢?
为了不得罪女同志,得给这命题加一定语,就是在这小破圈,在这小帮派,那就无非是明里暗里的比拼了。
这种事情总是无聊的,蒋老师却孜孜不倦的组织活动,把潜力新秀引荐入门,更不要说这类新晋状元郎级别的人物了。
戛纳大舞台,有夫你就来。
刘天仙正是这类状元人物啊——先前还不太看得上她,毕竟方沂也没起来,现在双双都起来了,怎么能遗珠呢。
遗珠了,怎么还显得我这太太帮有权威?
——今年才开业的木桐嘉棣酒吧在此次电影节上很受欢迎,从这里能欣赏海湾的迷人景色,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欣赏日落的机会。
不同国家的制片人和剧组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聊着话题,亚洲面孔相对少见,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向国际章和蒋文丽。
她俩靠在椅背上抿红酒,偶尔国际章会被认出来,微笑着举杯,显得很自在。
“刘一菲应该是最年轻的了,我还没想过,有一天会结识年纪这么小的,又是在这样的场合……我有个侄女,我侄女比她还小,以前还和方沂合作过——当时她真没眼光啊!”
在等待客人的时间中,蒋文丽忍不住都囔两句,国际章在旁边听,也出神的想。
得益于江志强的斡旋和国际章本身的名气,《最爱》这片子海外版权卖的还行,至少是卖出去了。
这是很难得的。
伯纳电影的老总余东说,“戛纳市场上还是认人!”意思是老外根本懒得了解你什么剧情,关键是你有没有用他们熟悉的面孔,十个经理人说干了唾沫也不如一张《龙门飞甲》上jet李的大幅海报。
国际章是比不得jet李,但是在女星中,基本上做到顶点了。
郭天王给他当男主都属于她在抬咖。
就是到了法国的地界,一样有的是人知道她。
可是,章学姐还是不甘心的。
她也问蒋文丽:“怎么就没眼光了?难道当时还能有一段?”
蒋文丽:“要我说,碰上了,真就不该放过,我侄女还是太年轻,脸皮太薄。”
国际章当然不反驳这话了,不过她嘴也利索,“你侄女长什么样?”
蒋文丽想到今天看到的刘一菲画报,确实是看上去漂亮很多,一下给弄得呆住了,叹了口气,“唉。”
末了,加一句,“我当时要是她,反正是缠也要缠上去的。我要是发生一点什么,后来就有着落了,总比什么以后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过的好。”
国际章心里是十分同意这话,嘴上却撇了撇,一番话夹枪带棒,“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呢?
虎口拔牙啊,撬墙角这事儿现在也来得及。
要是这俩年轻二十岁,还有侄女什么事儿啊,直接加入战斗了。
蒋文丽回击国际章:
“哎呀,女人呀,还是得有眼光!不能看错了人,看错了外国人也不行啊,否则就浪费了大好时光,什么也得不到,一场空啊,啧啧——诺,人到了,”她远远的看见正主,施施然起来,很热情的样子:
一菲,来了?
不过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国际章比她早一点,也是很热情,不仅仅是站起来了,还前探了一两步,“一菲,来这坐。”
刘一菲看她俩真的都在,紧张起来了,直直的说:“我来的晚了呀。”
蒋文丽夺走刘一菲的肩膀,维持住自己的笑容,还故作惊讶的揽住她,“是我到的这么早,我该来接你的。”
国际章不免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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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方沂和郝冰在做采访,方大导可就没人伺候了。
采访已经到了尾声。
郝冰是《福布斯》中国版的副主编,偶尔在重大场合也客串一下记者,在戛纳这些天,他除了采访各家制片公司老总,也在自己博客中更了一篇名为《光怪陆离的戛纳与中国电影人——我的日记》。
实际上这才是他想讲的。
作为稍微有想法些的记者,在采访方沂之前,他已经预下了结论,不论方沂讲什么,他都会往他结论的方向去理解。
整篇博文采用《纽约时报》一样的新闻记叙体,即先介绍情况,再插入所谓的真人采访,以及一些似是而非,正反两面的观点,最后开始输出结论。
看过这类文章或者做过四六级阅读的人应该能嗅到这味儿:
“第64届戛纳电影节已经过半,正如当初预计的一样,整体状况似乎都在印证“大年”“小年”的潜在规律,除了很少的几部电影普遍口碑不佳之外,大多数电影都各自收获不少拥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