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登仙会发起之人是东阳翁,本身实力已经达到神游巅峰,在一次出海访仙时,机缘巧合之下,在东海发现一座秘境,是五百年前玄真道人破碎证道之地,有大机缘。”
看着这个自称是读书人的邵坤生感慨不已,赵守一还有些疑惑,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
“登仙会,顾名思义,是我辈中人欲求更进一步所举办的大会。”
“邵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守一心里一叹,青城山道藏万余卷,涉猎天下大大小小事儿,其中有一本杂记之中便有这位玄真道人的相关记载。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天性。
邵坤生闻言,点了点头。
有道是言多必失,多说多错,他便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相传在五百年前,在东华山有一道人结茅修行,十二岁上山,二十二岁下山,一出山便是逍遥天境,后十年,一路破境,直抵神游玄境,当代无敌。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口耳相传的,并没有真实的史料作证,所以归在了杂记之中。
所以那些参天的古木,树冠大多是越长越大,树干也越长越高。
赵守一恰逢其时,开口说道:“可有不妥?”
赵守一修行,因为之前的积累太过浑厚,一路破境如同神助,并且所修的功法此时也还未达到圆满,境界也在一点点进步,所以对于这种复杂的情感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这样的事情已经与心性没有多大的关系了,绝路与希望渺茫是两回事。
其实对于这座天下的修行来说,或者说对于修行者来说,最可怕的一件事儿不是什么登山如登天,也不是什么厮杀搏命,而是前路断绝。
不难想象,当一个人拼尽全力登临绝巅时,看到前路已断时,那种绝望。
在他四十岁时,约战了当时天下前十位巅峰修行者,于东海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那一场战斗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神游玄境的全力出手,让东海的天象变得极为不稳定,到最后甚至将东海的几座岛屿都击沉了。
那一战之后,有人说这位道人霞举飞升了,因为在战斗结束的下午,天空之中白日星现,双月横空,一道霞光从九天而降,照在了东海之上。
“我就是江湖,我就是天下,但江湖不是我,天下就是我。”
“但说无妨!”
邵坤生见赵守一点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虽然开口,但是赵守一仍然惜字如金,他目光平静,不见波动,邵坤生心底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既是个有意思的人,也是一个难缠的人。
见识了天地的广阔,怎么可能愿意还会蜗居在小池塘之中呢?这是人性,或许也是万物的本性。
“既然东阳翁发现了那个秘境,为何不独自享用,而是举办这场登仙会呢?”
邵坤生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小友不会以为玄真道人的秘境那么好打开吧?据估计,对方最少都是一位归真境的强者,甚至是仙境高手!!若是能凭借一己之力便能打开秘境,东阳翁可没有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