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来人,沈岩略有惊讶,随后冷声道:“你是何人?”
“我叫文余,是烟雨丘四副使之一,也是昨夜之事的见证者。”
沈岩点了点头,“我乃新任舵主沈岩,你可将昨夜之事详述于我。”
文余这便将昨夜楼船着火,以及许多弟子叛逃掠夺之事讲了出来,还状告另外两名头目带头掠夺,自己与严大山出手镇压,将其击毙,这才稳住了烟雨丘局势。
方青突然插话道:“那沈飞舵主呢?他是如何死的?”
文余正想回答,沈岩突然摆手止住,“沈飞既是前任舵主也是我的亲弟弟,此事不宜在此处述说。”
“文余,带我们去聚义堂。”沈岩命令道。
文余说了声请,三人便一同向烟雨丘飞纵而去,临走时,文余向方才那名弟子使了个眼色,弟子领会,又朝附近弟子吹了声口哨,随后所有弟子放下手中活计,一起往烟雨丘而去。
聚义堂内,沈岩已经坐在了那把宽大的木椅上,方青在一旁的小凳上坐着,一名女子将泡好的茶奉了上去。
堂下文余与严大山淡定而立,等候着沈岩的问话。
喝了一口茶水,沈岩抬头道:“文余你现在可以说了,我弟弟到底是如何被杀的。”
文余上前一步道:“回舵主,昨夜楼船无故起火,我与众弟子争相救火,谁知那火竟遇水生旺,沈舵主看出不对,便亲自出手救火,不曾想那火焰竟燃了沈舵主的衣服,沈舵主便脱下衣服跳入了水中,等弟子们将他捞出来时,便已......”
“行了!别说了!”沈岩有些愠怒的摆手止住,随后闭眼皱眉,将手抚在额头之上。
方青微微摇头,站了起来,面有疾色看向堂下二人,“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船就在河里,竟然一艘也没救出来,黑水岛的损失,你们全部都有责任!”
“我们有什么责任?那火也不是我们放的,救火我们也救了,只是那火把沈舵主都烧成了人干,我们又能怎样?”严大山不服道。
“大胆!”方青怒声呵斥。
而沈岩也抬起了头,眼中冷光闪烁,投向严大山,方才那名弟子不明自己身份也就罢了,这人身为分舵副使,竟敢当着自己面如此顶撞,还胡言说道前任舵主,本就恨怒交加,此时又如何能忍?
影如疾风,从木椅上飞射而出,瞬间便到了严大山跟前,随之,一道黄光包裹的拳头,轰然打出,重重击在严大山胸口。
沈岩已是冲脉后期实力,本以为这拳打出,定会叫严大山胸骨碎裂、脏腑受损,即便不死也活不过当日。
谁知当拳头击在严大山身上时,力道全失,如泥牛入海,这让沈岩心中惊诧不已,严大山的实力他早已知晓,不过是易筋中期而已,可为何会这样?
心中惊诧未退,沈岩脸上又涌出震惊之色,一股强大力道自严大山身上反弹而出,瞬间便已将自己拳头手臂包括,随后喉头一甜,人已经倒飞而去。
见此变化,一旁的方青满脸惊怒,浑身气势抖升,再看严大山,正一脸乐呵,向自己勾起手指,不禁大喝一声就要杀将过去。
“额~啊!”
突然,痛苦的呻吟声自一旁发出,方青转头看去,只见沈岩已经浑身起火,在地上翻滚起来,沈岩浑身包裹流光,但随着火焰的燃烧,那流光都被烧成了黑烟,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没了动静。
方青惊恐的退后两步,又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严大山二人,“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严大山傲气的偏头仰起,口中呵呵两声道:“老子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反了你黑水岛之人!”
随着严大山口中发出一声号令,一帮弟子从堂外涌入,将四周团团围住,凌厉的杀伐之气充斥整个聚义堂。
见此情形方青怒道:“岛主拿你们当兄弟,你们为何要造反?这些年对你们分舵的弟子也不薄吧?”
“呸!”
严大山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道:“什么狗屁兄弟!那恶老三拿我们这些弟兄们做牛做马,一点好脸色不给,稍有不顺就拿我们出气,这烟雨丘上的弟子哪个对他不是心生怨恨?”
严大山又指向一旁已经焦糊的沈岩,“还有这狗屁新舵主,上来就想杀我,若是找不出杀他弟弟的凶手,他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杀了?”
见方青手上有光芒流动,严大山指了指地上的沈岩,不屑笑道:“我劝你别反抗,否则下场跟他一样。”
方青冷哼一声,“不反抗又怎样,你们如今已经造反,难道还能放了我?!”
此时文余走了过来,开口道:“不错,如果你愿意站在我们这边,不但可以活命,还可以尽释前嫌拿你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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