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信上帝。”
“也信诸神。”
埃里克看到了他十字架上精密的如尼符文,以及十字架背后的是倒吊在世界树上的奥丁。
“是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应变得残暴嗜血,我想奥丁的本意也绝非如此。我们没必要对人施加不必要的残忍。统治是无法建立在残暴和掠夺之上的,依靠这个是无法建立起一个长久的王国。
我们应该更加依靠农田和贸易,就像法兰克一样,那儿的人不会依靠劫掠建立或维持国家。”
“的确,维京人如果想要长久地在某地进行统治的话,需要的不止是劫掠和战争。还有必要的底线。”
埃里克看向了拉格曼。
“如果维京人不能够让人觉得他们的统治比起他们本民族自己的统治更加优秀,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维京人的统治的。或者至少得是持平的。
没有人喜欢无止境的战争和反叛,大多时候这都是被迫的。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埃里克叹息了一声。
“是的,因此我希望战争是合理的,而非无意义的;
我希望战争是暂时的,而非常态的;
我希望战争是一种手段,而非目的。
杀戮是不得已的结果,而非理所当然。
即便我们无法禁止杀戮,也应意识到它是错误的。
残忍不应该被标榜,仁慈也不应当视为软弱。”拉格曼捏着自己的十字架,看着十字架正面的耶稣,轻笑着说道。
“伟大的理想。我想主会为你感到欣慰。”
“感谢你。事实上这里的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傻瓜。知道吗?我前几天救了我兄弟,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杀了他。那样的话,我就会成为国王。就连我父亲都骂我是蠢蛋。
他们觉得我与他们完全相反,就是一种错误。可是按照他们的道路,难道维京人的命运越来越好了吗?我们从内陆直接败退到群岛,接下来还能够退到哪里去?”
“不过前提是你得是個国王,才能够决定这些事情,而现在你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第二继承人。”
“是的,父亲觉得我什么都和他反着来,觉得我不适合成为国王,我也不愿意伤害我的兄弟。
或许我该离开了。”
拉格曼再次将毛巾沾湿,重新敷在自己的脸颊上。
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