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更重的霉味向他袭了过来,这让他有些作呕。
对方抬起了头,没有恐惧,甚至连愧疚都没有。
曾经的赫尔福德伯爵现在仅身着衬衣,坐在仅有草席铺设的床铺上,由于两天未进食他的脸显得很苍白。脖颈处布满着血痕,血液染湿了白色的衬衣。
“威廉,好久不见。”
“你看起来好像还不算太差。”威廉和他一起坐在床铺上。
“你好像有点不太满意我的反应。”
“屁话,你应该向我求饶,混蛋。”
“是吗?”菲茨突然笑了起来,又突然咳嗽了起来。
“知道吗?我原打算直接让人处死你的。这伦敦塔还是由你监工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用来囚禁你。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会背叛我?
我想不通,我还有什么没有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狼!短袜那个小子向你许诺了什么?”
他试图让自己变得正常些,像是以前那样见自己的朋友,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因为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好国王,一个会选择与诺曼贵族一起治理这个国家的国王,而不是另一个暴君。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小威廉是个怎样的人,唯独你看不出来,威廉,英格兰和诺曼底不需要另一个暴君。”
“你认为我是暴君?”威廉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后世人自有评论,威廉,也许作为英王伱觉得你自己做得不错,就算事实真的如此,你让英王之位变得握有这么大权力,却又不受贵族约束,你怎能够保证你的后代能够一直如你般优秀。
如果你的后人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恶棍,我想请问,他将给英格兰与诺曼底带来怎样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