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长相思开始前,意映捡到原着(21)(2 / 2)

五王见状也没纠缠,只以苍玹、小夭之前勾结辰荣义军军师相柳,通敌卖国为由,革除了他俩宗室身份。

然后就悲伤的藏在被子里,咬紧牙关,努力抚平翘起的嘴角。嘿嘿嘿嘿,给他爹办葬礼……再灵前以长子名义,得各族拥立,继位称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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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翎国,五神山

当西炎新君继位的消息传来皓翎,

蓐收平静的指挥阿念,照当年西炎恭贺皓翎王继位,皓翎恭贺前辰荣王榆襄继位的规格,写一份贺表,发去西炎山。

阿念眨眨眼睛,难得乖巧的没和蓐收抬杠——主要西炎珩死后,皓翎王回来就偶感风寒病倒了。

阿念不能让父王带病上朝,批阅奏章。

放眼皓翎,她最信任、最能依靠的人,也就有且只有一个蓐收。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

皓翎国一直是由王姬监国,蓐收大人摄政的来着。

对此,镇国神器凌云大人没有意见。

皓翎国满朝文武,国内百姓也没意见。

因为蓐收出身于皓翎四部之一,青龙部嫡系。既是皓翎王徒弟,又是他的亲外甥。

父母当年都是为皓翎王打天下,而英勇捐躯的,从小养在王宫里。和皓翎王有半子之谊。

文采武功也一向冠绝皓翎同辈,被皓翎王器重多年。于国有功,根正苗红。

他娶王姬,将来做王夫监国摄政,本来就是皓翎很多老臣,从小认定的,最能保证皓翎江山社稷的传承方法。

比皓翎王现在重新生一个王子还靠谱——毕竟阿念也都这么大了,这时候大家指望皓翎王再生个小儿子,来做储君。真不如指望阿念成亲,生个孩子,让皓翎王培养外孙(女)呢!

………………

所以,

之前那么坚决的拒婚阿念了,现在又因为在西炎活不下去,又不能去清水镇的苍玹——因为他已经被革除宗室,没有西炎王姓了。就不能再叫他西炎苍玹了……

处境就很尴尬了。

虽然皓翎王看在苍玹大伯、父母、姑姑的份上,还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让他住在王宫里。衣食住行,一如既往……

阿念称呼苍玹,也还是一口一个苍玹哥哥,很喜欢与他亲近。

甚至蓐收这个师兄,平时也都还拿苍玹当正常的好师弟看……

但,

皓翎王宫里,不是只有皓翎王那一家子人的啊!

那些宫女、侍卫,往来异样的目光,

凌云剑冰冷无视的态度,

包括静安妃避而远之的疏离,落在苍玹身上,都是无声而锋利的刀。

………………

“或许,我当初真的应该让你,和那个相柳一起,去清水镇的。”

苍玹看着,又变成了玟小六外表的小夭道:“才智眼界方面,我终不如姑姑。”

“她看的对,相柳比我,要更有能力,可以得了保护你……”

他曾经很有雄心壮志,认为自己必然可以爬上西炎山的最高处。便是屡被五王打压,也有信心卧薪尝胆,徐徐经营,以求最终的胜利……

但是苍玹忽略了一点:五王会否能给他充足的,徐徐图之、慢慢登顶的时间。

或者说,西炎王他剩下的寿命,还能不能够给到苍玹,那个时间了。

………………

“好好的,还说那些做什么?”

小夭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和相柳,终究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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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炎国,鬼方氏

已经翻遍了方雷氏,西陵氏书库、宝库,正在鬼方氏库房里,找星河秘藏线索的涂山璟,收到了“幽”十万火急发来的传信。

“族长,大小姐回来了。”

“钺长老让您回去,一起商议下,大小姐的功课安排。”

………………

“什么?阿姮回家了?”涂山璟闻言大喜过望,立马就道:“帮我与鬼方族长致歉,我家里有事,先回青丘了。便不去与他告辞了。”

实在是归心似箭,争分夺秒,浪费不起一点时间啊!

………………

但就算涂山璟已经赶的那么急了。

他昼夜兼程,披星戴月赶到家的时候,涂山姮也还是不在了。

问了人才知:“大小姐晚上是不歇在青丘的,会回星河秘藏休息。明天用过早膳了,才会出现在青丘山脚下,让人带她回家上课。”

涂山璟闻言心酸不已:“……一转眼的功夫,阿姮都到了要上启蒙课的年纪了……”

“不知道她还认得爹吗……”

答案当然是,已经不认得了。

涂山璟蹲青丘山下,翘首以盼,盼了半天,终于看见女儿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青丘界碑旁边。

赶紧跑去,将涂山姮一把抱了起来。

………………

阿姮就很嫌弃的捏了捏涂山璟,没有二两肉的肩胛骨,奶声奶气道:“硬硬的、不舒服……”

“不要抱、要换人、要软软……”

她把涂山璟认成,平时涂山氏里,会抱她上山的下人了——就是有点郁闷,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要肤白貌美,胸大丰满的漂亮姐姐,来抱她的吗?

为什么现在又给换成这个骨瘦如柴的人肉垫子了?嘤嘤嘤,宝宝屁屁都被硌到了!

娘亲说,阿姮是很珍贵的宝宝,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的呀!

………………

“不换人、告太太、告爹爹!”

娘亲还说了,如果青丘山上,有人不听她的话,就告诉太太和爹爹!罚他们!

阿姮是大小姐,不可以在家受委屈的。

………………

涂山璟:“……我就是你爹!”

还告爹爹,亲爹在眼前了都认不出来!谁教的她啊?

“是爹爹?”阿姮闻言歪了歪头,默默从自己脖子上,一个小荷包里,掏出来一个白球球。

小手努力把球球搓开。

涂山璟接过,展开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卷,用薄如蝉翼的素绢,所绘的画:

画上画的,是个发如泼墨、五官如玉的青年男子,穿着件把他手腿遮的严严实实的纯白中衣,侧倚在床榻上午睡。

一手平伸向榻外,一手搭在小腹上。

毯子将将盖住双脚和半边小腿。像是天热了,蹬毯子蹬的……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有一种,清冷禁欲,又懒散柔弱的别致风情。

让人很想扑上去,把他吻醒,或把他衣服脱光,把他欺负哭的感觉。

“这画,是你娘画的?”

涂山璟见状俊眸含笑,他不记得自己某日是否这样睡着过,被防风意映给看见了。

但他自幼精通书画,如何不能从这工笔细描中,品读出作画人,蕴含在画中的缱绻情思呢?

原来、她喜欢他这个调调啊!

很好,以后他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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