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兰庭等人出了侯府。
行了二里地,太守的小队停下了。
晋兰庭问少府丞:“你觉得此人怎地?”
少府丞道:“回大人,此人有些虎头虎脑的。”
晋兰庭又问:“你觉得,他像是徐晓的人吗?”
少府丞道:“回大人,我觉得,不太像。”
晋兰庭转过头问袁亭山:“亭山,你觉得此人如何?”
这话虽然刚刚问少府丞的差不多,不过问的人不同,话意自然也就不同。
问袁亭山这种问题,显然是在问他,看不得看出苏逍这人的武力值如何。
袁亭山回答:“这人,从开始到酒醉后,身上并无一点杀气。”
“我一开始很奇怪,一个百人斩怎么会没有杀气。”
“后来看他去搂那些歌舞姬时,看他身法便知,这人脓包一个,顶多就是个三脚猫的角色。”
“百人斩的名号,徒虚而已,就跟真的去看过那场百人战的人说的一样,他只是运气好,刚好赢了而已。”
“后来恰好又因为牢房出事,他走狗屎运,得了个侯爵而已。”
“青楼酒馆的说书人,把这个关内侯,吹的太过了。”
晋兰庭知道袁亭山能这么说,肯定是做过调查的。他当然也知道,说书人本就会夸大其词。
而且白建民死后,经过晋兰庭的调查,发现那些说书人说的书,绝大部分都出自节度使许共之手。
许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挑起民愤,谁知徐晓后来还真封了个关内侯。
通过这么一解释,晋兰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这个侯爷,确实就是运气好而已,并不是徐晓派来的人。
晋兰庭抚着下巴沉思许久,说:“你们觉得,徐晓为什么要弄这么个脓包来西凉呢?看不起我?”
要是这关内侯是徐晓的人,晋兰庭还能想通。
不是,还就真让晋兰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袁亭山禀道:“大人,无须多虑,可能就是因为他是个草包,徐晓才让他到这自生自灭。”
少府丞接口道:“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徐晓可能想借我们的手,除了这个关内侯。”
袁亭山接着说:“大人,何必想这么多,要不我今夜就去把他做了,这样无论他是什么来路,就都不重要了,岂不干净痛快?”
晋兰庭顿了顿,制止道:“不行,不能杀他。”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那场大火烧不到他,白建民却死了,很蹊跷。”
“这样,亭山,你带些人,晚上再去放火,不是真放,就假放吓他。”
“他吃的酒醉,到了要死关头,藏着的东西,总会显现出来。”
袁亭山问:“他能藏什么东西?”
晋兰庭说:“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不对劲。”
“你去试试吧,试试就行,要真是个草包。”
“那就留他在西凉好好做他的侯爷吧。”
......
掉回头来。
晋兰庭带人离开侯爵府,又在府外议论之前。
八名婀娜的歌姬舞姬搀着苏逍回卧房。
这卧房可就大了,府邸都这么大,卧房自然小不了,房间大了,床更不会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