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仆道:“嗯,我安排完事务,就到河州来。”
苏逍应了一声,就踏水而去,苏逍的动作缓慢,就如同慢步行走。
可却才得盏茶功夫,就消失在了燕子江面上,跟粼粼刺眼的金黄融为一体,直看得鬼仆惊叹不已。
......
建安,河州,已然被徐晓独霸,离阳境内门户大开。
张巨路和杨慎兴死后,新帝惊得病了几天,只得听杨太岁的,当下除了顺着徐晓来,没有任何办法。
本想把还在建安的一万禁军撤回,谁知徐晓又上了道奏折,说是现下战事吃紧,大军不宜妄动,只宜暂留建安。
新帝还能怎么办,只能准奏。
这一万禁军,全被屯于建安郡外,暂纳入了陈之豹部,这些禁军身处烈日中,之前有多舒服,现在就有多苦逼。
苏逍一副百姓样子,就顺着官道朝河州去。
不一日,入了关,到了河州和建安的中段。
战事已持续了一段时日,百姓谁还敢出来,倒是有一条粮道,北凉的军士自凌州和河州来往运粮。
越是靠近河州,天气越闷热,苏逍行至正午,就在管道一旁的小树林中乘凉。
不多时,远处来了一队江湖人马,个个带着遮阳帽,在马上倒提着扑刀,腰间亦配着刀剑。
中间一人是个紫衣女子,腰间配着一把紫色剑鞘的长剑,也带着遮阳帽,而且是加大号的。
看得出来她很怕晒,因为她的皮肤,白如雪,嫩如剥了壳的水煮蛋。
这队人马到了小树林,也停下来歇凉。
那女子由同行的人扶下马来,喝了水,也找了个树下来乘凉,虽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一套动作举止,却似江湖侠客一般,气度不输任何男子。
苏逍兀自自己休息着,那队人马嘀嘀咕咕,扯些闲话,两边人互不相干。
休息了半个时辰,午时刚过,至未时一刻。
只见那小树林远处,有人探头探脑朝着众人休息这边在张望。
那紫衣女子手下一个独眼龙眼虽瞎了一只,剩下那只倒是尖,见了鬼鬼祟祟那人,怒斥:“那边是甚么鸟人?”
“何敢在那张我?”
远处那人见被发现,一溜烟跑了。
紫衣女子那些个手下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再不多时,忽然闻得一阵锣鼓声响起,惊得苏逍对面那波人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刚刚他们还在笑别人,现在样子却狼狈,更加好笑。
那紫衣女子起身顺着鼓声放心望了望,皱眉道:“你们慌什么,需叫别人看了笑话。”
正说着,只见那林子尽头处闪出一拨人来,均是徒步,约莫有百来人,身上衣衫有些褴褛,手中兵刃也都是杂七杂八。
有那拿绣刀的、拿断剑的、拿镰刀锄头的、甚至连拿棍子石头的都有。
人群中,拥出一人,骑着马来,那人挺着一杆狼牙棒在马上高声喝道:“那些个挫鸟,是会的留下包裹行囊,饶你们过路。”
“免得动起手来,伤了你等性命。”
青衣女子手下那名独眼龙吼道:“你那厮是甚么人?敢在这里劫道,知道老爷们是谁吗?”
“徽山轩辕家,你们听过没有?识相的,给老爷速速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