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阳?你们顾将军,已经被离阳定义为叛贼,你们过去,难道就不用打仗了?”
“我知道你们惧怕城外那个人屠,只是你们不说。”
“徐晓在各位的心中,尤其是对于我们楚人,都像是一道强大的阴影,笼罩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没有不允许你们害怕,只不过我想说,徐晓已经兵临城下,在不得不战的情况下,大家为何不拼尽全力,为自己而战?”
“徐晓的手段,难道在座的各位不清楚吗?人屠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
“这并不是一场能够投降的战役,曹某,只希望大家能够清醒一点。”
“河州东部的浮屠军就算是撤了,谁能保证那不是徐晓的阴谋?就算不是阴谋?逃出去流亡吗?”
“撤只不过说的好听,其实就是逃,曹某只想问一句,就算是大家逃出去了,去什么地方落脚?离阳容得下我们吗?难道放弃城池,去当个山大王?”
“就算是去当了个山大王,试问,又能快活多久?”
“难道你们就想这样子,一辈子活在人屠徐晓和离阳皇室的阴影之下吗?”
一个军士接口道:“曹将军,末将说句不中听的,西楚灭后,你不也是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么?”
曹长青手下的楚人闻言,拔刀怒视。曹长青伸手制止,示意他们退下。
“的确是这样,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在场的人,没人能比我曹某,和在场的楚人更有资格说话。”曹长青继续说着:“在这种阴影下苟且偷生的日子。”
“度日如年,我保准在场的各位,一定不会喜欢这种生活。”
“最后,我想说的是,徐晓也是人,他的军队也不是天兵天将,北凉铁骑的确横扫过天下,不过那是近乎二十年前的事了。”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是能长盛不衰的,徐风年的兵败,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在场的各位,抗住了北凉军的猛攻,在东城又打败徐风年。”
“种种迹象都证明一点,北凉军,并不是所向披靡。”
这时候曹长青手下一位年迈的楚将高声道:“我乃是原叶白巙将军的部下,我们与北凉最精锐的铁骑厮杀过,他们是强,可我们也不孬。”
“若不是当时除楚之外的五国昏弱,北凉,未必能打得下我西楚。”
曹长青的话的确起作用了,府厅上的所有人,在听了曹长青的话之后,的确没这么怕了,他们认为曹长青说的对。
在这里,起码还有个城池可以守,离了河州,那可就变成丧家之犬了!
曹长青说的对,与其苟且一生,倒不如就此血战。
同样身为主将的顾剑堂,却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有他的心事。
恰在此时,传令兵忽然冲到府厅上,带来急报。
“报......”传令兵伏地:“曹将军,顾将军......”
“北凉王徐晓,遣使来说,要约二位将军,于主城门外一见。”
人屠约见,厅上众人一时间,便琢磨不透了。
曹长青问:“还说什么了?城外什么地方?什么时辰?”
传令兵道:“明日亥时,于城外三十里的土地庙相见。”
“来使还说,双方,每边只得带五人前去,多一人,则约见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