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泣声道:“走不了了,师父!!!”
韩雕寺口中鲜血狂涌:“是......是......师父对不......起.......你......”
赵凯见韩雕寺就要气绝,忽然放声狂吼:“爹......爹.......”
这些话,终于在最后一刻喊了出来,赵凯自小孤苦,其实心底里,早把韩雕寺当场了父亲。
韩雕寺又何尝不是,此刻听闻此言,最后一笑:“儿......我的......”
说着,韩雕寺把手伸向赵凯,可还没触碰到脸,就已气绝而亡。
赵凯抱着韩雕寺,跪地惨呼,身上崭新的龙袍,已经一整件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杨太岁叹了口气,赵凯的身世,他是知道的,赵凯如此多舛,要怪,就只能怪他身在帝王家,却是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子吧!
新帝却是怒极,起身夺过祁嘉杰手中长剑,就要去背刺赵凯。
却被杨太岁拦住:“陛下,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对于他的审判,不是在现在。”
新帝怒喝:“朕现在就要砍了他,他刚刚才要弑君,你们难道没看见???”
杨太岁沉声道:“陛下,他的路,可比你难走多了。”
“而且,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御敌身上。”
新帝讶异:“御敌??御什么敌?”
杨太岁冷哼一声:“顾剑堂的大军,已经快打到太安了。”
新帝一怔:“顾剑堂?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杨太岁道:“有什么不可能,这不是被逼出来的吗?”
新帝闻言,脑子中宛如晴天之中起了个霹雳,撇了剑,又一屁股瘫坐在地。
杨太岁望着这个被酒色蚕食的皇帝,心中也不知道,救他到底有没有救对,但是杨太岁无法。
他一生忠于离阳,对于皇帝受难,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翌日,新帝终于在国师杨太岁的督促下,上朝。而赵凯,则被挑了手脚筋,打入了天牢,长乐宫一众歌姬舞姬,被完全处死。
经过一夜,随杨太岁到长乐宫的重臣们把中原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这都还只是冰山一角。
积压了这么久的奏折,积压了这么久的战事,怎么可能在一夜之内就能够说得完的。
但这些,也已经让新帝了解了个大概。
这次,新帝真的感觉到慌了,说句不好听的,离阳大势已去,至少,就光是朝中来说,有大半数人都已经是这么认为的。
新帝一夜没睡,加上连月被酒色所侵,整个人憔悴不已,身上的龙袍说是穿在身上,倒不如说是挂在身上的。
新帝坐于紫宸大殿上,见朝中大臣,心中已有预感,末日似乎就要来临了。
现实在如何逃避,终归还是现实,不管逃避多久,再次面对现实的时候,现实总是能把人“一锤”击碎!
新帝之前玩的有多欢,有多醉生梦死,现在就有多惨然。
一时间,朝上朝下,竟无一人说话,皇帝不知道要怎么问,群臣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
最后,大家的眼光,都只能聚集在国师杨太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