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桃子汽水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蒲词低头闻了一下,确定味道是从被窝里面传出来的。</P>
不远沙发茶几上放了两瓶看似已经空瓶的易拉罐,那两瓶很像林辞白带过来给她配烧烤的啤酒,度数比较低,不至于醉人,不过这不是绝对的。</P>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今晚她总跟不上练知晨的脑回路,原来她一直在跟小醉鬼讲道理啊。</P>
蒲词忍不住发笑,隔着被窝拍了拍练知晨的脑袋,“行了,出来别把自己憋坏了。”</P>
里面的人掀开被子跪坐起来,今晚月光格外明亮,男孩头发微卷,嘴唇很红,海棠一般。</P>
练知晨一边直勾勾注视着蒲词的眼睛,一边双手撑着床塌着腰凑近她。</P>
他身上映着明亮月色,由于姿势的原因,纤窄的腰肢凹陷进去,衬得臀部愈发浑圆挺翘。</P>
“腾”地一下,蒲词的耳根处爆红,条件反射般朝后仰,练知晨十分敏锐察觉她的反应,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带。</P>
“主人,为何要躲开,你不喜欢吗?我专门为你准备的。”</P>
蒲词被惊得口齿不清,“什……什么?”</P>
“镂空短裙。”</P>
练知晨笑得明艳,唇红齿白,拉着蒲词的手搂住自己腰肢,举止大胆又青涩。</P>
“你……你这哪是镂空短裙?咳,把衣服穿好,这闹哪出呢?”</P>
掌心下肌肤细腻,炙热发烫,蒲词不经意手指一使劲,肌肤上愕然留下一道红痕,格外刺眼。</P>
蒲词不知道练知晨在想什么,那深浅不一的红痕在白皙的底色上显得意外凸出,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摩挲,耳边不断传来恶魔低语,让人想在那白得发亮的底色增添多一抹色彩。</P>
“……主人,请原谅我的卑劣。我想报答您对我的恩情,可我除了这具身体别无其他,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愿意为您奉献上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心。”</P>
蒲词没了动作,练知晨心口压得一口闷气慢慢散开,小心翼翼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睫羽颤得暴露了他此刻紊乱的心绪。</P>
他感受到蒲词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从上往下一寸一寸触碰滑落。</P>
他脸红得厉害,唇齿之间传出细碎的呜咽。</P>
“谁教你这么说的?或者我应该问,你还跟谁说过这种话?”</P>
不知是不是练知晨的错觉,蒲词说话时候语气很冷漠,没什么起伏,让他心慌。</P>
他一下子把头抬起来,嘴唇刚好触碰的另外一处宛如果冻般柔软的唇瓣。</P>
他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解释什么了。</P>
蒲词动作一直未停下,轻挑开那如同装饰的绳结,围裙一下子镂了空,本就掩盖不住的春光这一刻全部泄露出来。</P>
换作平日蒲词见好就收,没想把人逼得太紧,然而这一次她没有。</P>
直到少年瘫软没了力气,用湿漉漉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蒲词这才收了手。</P>
“词词,不知道你现在还是否愿意让我这般叫唤你。我十岁被那个男人用铁棍打破脑袋丢在大街上,是路过看不下去的邻居送我去的医院。十六岁那年我打暑假工存上学的钱全被那个男人拿去赌了,最后是靠好心的老师组织捐款才上了高中。十八岁高考那年因为那个男人欠钱不还,我被他那些债主打断了右手没能参加高考……后来遇到了你,也幸亏遇到了你。”</P>
“词词我很干净的,除了你,我没有跟过任何一个金主。我发誓,如果说谎,天打雷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