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哪怕刚才有过这种猜测,真到了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还是难以置信,甚至恐惧的差点没站住。
梁丘也没比我好多少,至少我看到他在努力扶着门框,才勉强让自己站住。
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梁丘似乎想说什么,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开口,反而是朝着走廊走去。
我还有些失神,但本能让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写了十五年的灵异,真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这并没有成为经验,反而和故事中的人一样,有着对未知的恐惧。
这会儿没来的及多想,只是感觉眼前的情况,有梁丘在我身边会让我没那么恐惧。
看的出来,梁丘在很仔细的检查每一个角落,而我也不知不觉的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检查那些被我当成记号留下的香烟碎末。
整个楼层并不大,只有十几间病房,走廊一眼就能看到头,所有的窗户都是封死的,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
直到将整个楼层检查了两遍,梁丘似乎放弃了一般,转身回了我们最初醒来的病房,没有说话,直接躺回病床上,像是放弃了,也像是他认为睡一觉之后,醒来就会离开这个困境。
我也坐回了自己睡醒的那个病床,只是没有像他那样选择入睡,而是默默的开始回忆着发生的一切。
从昨天参加聚会,夏韵然出现并把笔记本还给我开始,我的脑海中就开始有着疑问。
关于她的信息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更不应该是在梁丘提起之后,我才想起自己记忆中有这样一段难忘的经历。
所有人都没有提起她,这本来就让我难以理解,而今天醒来,眼前的困境更是让我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眼前的情况似乎和夏韵然还给我的笔记本有关。
记忆很是玄妙,没有想到关联之前,对此也只有熟悉的感觉。而当我想起这和笔记本有关之后,就好像成功解锁的手机一样,关于笔记本的记忆开始浮现在眼前。
我赶紧将梁丘唤醒,因为我已经想起了眼前的困境在哪里看过,可梁丘却没有睁开眼,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是不是想起那个笔记本了?第一段故事《逃离死亡的七天》,这只是第一天,距离离开这个困境,还有二十三个小时,先睡吧,不然这二十三个小时不好熬。”
说着话还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我。
被他说的一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比我先想到这段信息。我也是刚刚联想到夏韵然的问题,才想到那个笔记本中的故事,对应的想起了眼前的状况,正是笔记本中的故事情节,可梁丘明明没有夏韵然的记忆,怎么会比我还熟悉笔记本中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