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义掀开帘子向外一看,只见一条长长的百姓队伍正向金殿的方向走去,他们面如焦土,双眼空洞,全身脏乱不堪,每个人手上都绑着绳子,步态沉重,宛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赵轩义慢慢将帘子放下,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不然的话,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当天晚上,赵轩义躺在客栈的床上,似乎已经听到了那群百姓被屠杀的声音,他们都在向自己伸出手,不断呼叫自己,让自己救他们,可是赵轩义却无力回天!
“啊……!”赵轩义大叫一声,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方才梦里的一切似乎就在眼前,漆黑的夜晚让赵轩义十分的恐惧!
但是他又打不破这黑暗的世界!隔天赵轩义回到天仙观,换回了自己那一身道袍,还是重复之前的工作,每天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进入到这个满是谎言的组织里面。
咬牙,咬住牙坚持,一定不能前功尽弃了!自己一定要再努力一些,至少要等到毕古完全相信自己了,才可以向他提出去总坛,只要自己去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路线记下来,到时候他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
而赵轩义没有发现,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赵轩义,性感的朱唇慢慢弯起,原本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做的,没想到还遇到了这位,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很好玩,一个转身后,倩影悄悄消失在人群之中。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赵轩义的进展并没有什么变化,眼看天气已经逐渐降温,再等两个月,都特么冬天了!
这天赵轩义正在紫霞观里面传道授经,只见一名小道士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给赵轩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出来!
赵轩义很是奇怪,急忙走出大厅
“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清云真人,你快回住处,你家里人来了!”小道士笑着说道。
“啥?家里人?”赵轩义满脸的茫然,自己哪特么有家里人啊?自己的父母和媳妇都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了,难不成是紫鸢?
不可能啊!她们不应该知道自己的计划和任务啊?能是谁呢?
“不是、您还愣着做什么啊?大人正招待你家人,等着你回去呢,快啊!”小道士笑着说道。
“哎哎!好嘞!”赵轩义急忙带着箫藤和草蜢,跟随小道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赵轩义心里纳闷,谁啊?
自己用假名怎么还能有家人呢?难不成是朱月君来了?她不可能,她可是长公主,不能随意出京,难不成是派来了曦兰或者苳梅她们?
这个时候可别闹啊!要是穿帮了,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谁呢?赵轩义忐忑不安的回到住处,刚刚走进大厅,只见大厅里面正位上坐着毕古,而一旁的客位上坐着一名年轻的女孩,女孩面容清秀,五官精致,可以说是十分的漂亮。
但是赵轩义看到之后,吓得眼睛差点没瞪出来,心道她怎么来了?毕古看到赵轩义回来了,急忙笑着说道
“赵铭,回来了,快、你这媳妇不远万里来寻你!”
“夫君……!”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进赵轩义的耳中,一个红色的身影来到赵轩义的面前,轻轻拉住了赵轩义的衣袖
“夫君,我们许久不见,可还想我?”女孩笑着问道。赵轩义张了张嘴,已经说不出话了,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百君堂的大小姐,白芷!
当初单枪匹马去京城刺杀自己,随后被自己设计抓住,带回军营好一顿羞辱,之后百君堂用京城一座宅子把她换出去了!
赵轩义整个人都麻了,这女孩怎么在这里?她想干什么?为什么找到自己,这娘们儿可不像好人啊!
赵轩义一把推开白芷,横眉冷对
“你来做什么?什么夫君?再敢乱叫我打死你!”赵轩义冷声骂道。白芷看到赵轩义生气了,小嘴一撇,眼圈红了,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赵轩义已经被惊讶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心道大姐你这演技可以啊!
这眼泪就像是放在口袋里一样,说来就来啊!毕古有些看不下去了
“赵铭,你这是做什么?你夫人不远万里前来寻你,你怎么能这样?”
“不是、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压根儿就没成亲!”赵轩义死活也不会承认这桩婚事的!
白芷两颗眼睛一转,立刻喊道
“指腹为婚的娃娃亲自然算数!”哎呦、这脑袋是八核的吧?看着这模样,显卡一定是三零九零的,顶配啊!
反应这么快?
“去你的,当初你爹不是嫌弃我穷,说我是一个小白脸,配不上你这大小姐吗?”赵轩义此刻戏精上身,愤怒大喊
“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走的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天上下的瓢泼大雨,我被你家下人扔出府门,细软都没给我,我特么一个人顶着大雨走了十几里路,要不是遇到几个好心人给我两个馒头,我特么早就死了!”白芷被赵轩义的演技征服了,好像给他点个赞
“可是那是我父亲定下的,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顶着大雨去寻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啊!
拿过小金人吧?这台词,跟特么写好的一样
“少废话,三年不见,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老子有了别的女人,就在京城!心里不曾一点想你,你立刻给我滚,滚出去!”赵轩义大声呵斥!
“你……你欺负人,呜呜呜……!”白芷眼看说不过赵轩义,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卧槽啊!赵轩义歪着头一看,眼泪真的是从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怎么做到的?
随时随地流眼泪自己可不行,但是你要说随处小便自己能做到,无非是多喝点水!
毕古轻咳一声
“赵铭,行了、你一个男人,因为这件事和女孩过不去,不成体统!人家女孩千里迢迢来寻你,足矣见得人家女孩的真心!你看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