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怎么冷静,要不是今天我儿子在,我还有更难听的呢。”
“是么?我倒要听听,能有多难听?!”李柏杨怒极反笑,说话的分贝徒然提高,仿佛这一切事实造成最大受害者的,是他,而我,俨然变成了挑衅者。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和你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这句话,我多想在他离开后能有机会当面对他说,可是他却再也没出现过,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好像这个城市里突然就空荡荡了,如同我那时心如死水的心情。
“啪、啪、啪、”李柏杨面对着我站着,嘴角有邪佞的笑意,他缓慢的拍着手掌,说道:“很好,够狠心。”
灯光从侧面打下来,李柏杨眼底满是阴郁的深沉。闪烁的星光一闪即逝,紧紧抿着的唇仿佛就要咬碎了牙,恨不得把我当场拍死。
可是,如果我有神力,我也很想把他拍死。
当初是他离开我远赴他国,让我一个人面对了那场近乎毁灭性的灾难后,他竟然还能够这样坦然的站在我的面前指责我狠心,我突然就想笑了。
“呵,我狠心?如果我只是想忘记也算得上狠心的话,那你李柏杨算什么?你就是比我狠心一千倍一万倍的侩子手,你早已经把我杀死过一次了,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狠心?”
“我是侩子手?”李柏杨紧蹙起眉头,脸色铁青,好像这句话严重伤害了他,刺激得他不再顾我背着苏彻,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里每个字都似风轻云淡,可是听起来又……实在让人云淡不起来。
“六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当年我要带你走,可是你不走,好,你不想跟我走,我可以为你留下,可是最后是谁一走了之?现在你来说我没资格,是,我是没资格,我的资格都叫谁给践踏在脚下视而不见!”李柏杨在说最后的四个字时把声音提到了发狠的境地,而眼睛倔强的睁得那么固执,好像要叫我看个明白。
可是,我不明白,我只被这句话雷得外焦内也焦,无法相信的也紧紧盯着他,他竟然说是我先一走了之?他竟然说他一直在找我?
哈哈哈,这是本年度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简直是奇天大笑话!
“请你搞清楚再来指责我,你要出国的事我拦得住吗?把你留下,我担得起那个责任吗?你让我等,我就等!我去找你,可你……”我突然哽住喉咙,往事重提,而且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下,那些伤心的往事像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我掩埋,让我再想说起那时的每一个字都如鲠在喉,“你不来……就算了,这么多年,我也忍了……”话再说不下去,满心口都是回想那时的伤心绝望,眼睛一下模糊起来。
“妈妈……”苏彻突然在我背上用手轻轻的顺着,顺得我忍得那么辛苦的眼泪终于全线崩溃,眼泪掉下来,晚风吹过,脸上一片冰凉。
这个时候其实是最不能安慰的时候,宁可把浑身的刺都炸起来也不能再怀抱着刺让自己遍体鳞伤,可是……我无法不感动。
谁说女儿才知心,苏彻也太贴心小棉袄了,把我搞得想痛痛快快的哭又想安慰的笑,一脸的表情就纠结这档子上,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挂着泪水苦笑。
许是看我真的难受,又看了看苏彻,我想这孩子平时都那么爱憎分明的,此刻肯定也没什么好表情,于是李柏杨松下来口气,但依然用不可原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我算账,嘴唇动了动,终于是什么都没说。
而我,也已没力气跟他纠缠。
陪苏彻辗转去了那多地方,此刻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刚才的那一阵思绪澎湃,我已身心俱疲,根本一点都不想再说话了。落漠的看着他,真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放过我,就当陌路而过。
“苏菲,你没有心。”李柏杨说得那么淡漠,眼底却像有锋利的刀子,他转身离去,我却久久的陷在那话里回味不过来。
直至那身影渐行渐远,已伸手打开了车门,我才突然回过神来,这件事不管最后有怎样的解释,不管是不是像他说的,当中有过误会,似乎于我已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那旋木,永远在追,也永远也追不上,也许一切早已注定。
我已经学着去忘记,并且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刻骨铭心了。
于是在他走之前,我冲着他喊过去。
“李柏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回不去了。”
李柏杨的身影在夜色里蓦地一顿,却没再回过头,直直的坐进车里,驱车离去,直到没入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好了儿子,再摸下去,妈真的要肝肠寸断了。”我对苏彻说,苏彻很配合的停了手,重新绕回我的脖子上,短短的胳膊绕得我呼吸有点困难。
然后,当我艰难的走回到宿舍,房间的窗口竟然透着漆黑,难道艾小图没在?
我纳闷着打开门,房间里突然灯光大亮,一个身着山寨版苏格兰裙、披头散发的女人以午夜凶铃的姿势猛的跳到我们面前,嘴里学着李小龙的声音大喊了一声“阿咋~~”,然后劈头盖脸的就往我们头上砸下来一堆东西,我都没时间反应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眼花缭乱了。
我相信此刻,苏彻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华丽丽的被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请注意里面有个隐藏得极深的大人物哦~~哇吼吼~~~
看出来了没?有个妞~~~哇吼吼,没看出来哇?那继续往下看哈!
实在不行,咱带你去《惹事生非》温习温习~~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