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P>

李清瑶听着两人的话，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P>

直到听见王掌柜提起自己，她才接着话头开了口。</P>

“如玉姐姐没说笑，王掌柜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上次如玉姐姐说的相像，我回去也仔细瞧了瞧，我同王掌柜的眉眼，确实有几分相似呢。”</P>

说罢，李清瑶似不经意间轻轻遮了遮自己的口鼻。</P>

王掌柜的笑意微顿，有和当初玉贵人一样的诧异闪过，转瞬即逝。</P>

“这小本生意，奴家可不敢攀附贵人，两位先坐，眼下还早，看是听曲儿还是听书。”</P>

正说着，雅间门打开，几人踏了进去。</P>

见旁边无人，李清瑶索性又大胆了一些，看向旁边的颜如玉。</P>

“说起听书，我近日确实听到了个新故事，关于后宫嫔妃的。”</P>

“后宫里头的事儿外头传的可多了，你喜欢的话我叫个说书先生来同你讲。”</P>

“不是，我这个可是秘闻。”</P>

李清瑶眨了眨眼，放轻了声音，“前朝王家的，你可曾听过，唔......”</P>

话音刚落，李清瑶的嘴就被颜如玉捂住，因着没控制好力道，一双眸子也因此氤氲出了水汽。</P>

“你在哪听的？这可不能瞎说！”</P>

说罢，颜如玉往四周看了看，这才松开了手。</P>

“为何不能说？”</P>

李清瑶喘了口气，好奇地询问，“你也听过吗？”</P>

“幼时听别人说过两句，后来说这些的人就都不见了，我爹娘还嘱咐过我，有些人和事不能提，以免惹祸上身，里头就有前朝王家。”</P>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好端端的又有人提这事了？”</P>

李清瑶余光中一直映着王掌柜的脸。</P>

她不动声色地点头开口，像是真的在分享自己所听闻之事。</P>

眼见着说的差不多了，李清瑶喝了口茶润了润唇，而后双眸微微睁大，轻轻拉过颜如玉的手，说起了她真正想说的那句话。</P>

“而且姐姐我同你说，我也是近来才知，我母妃竟是和那位昭仪同日生产！也就是说，我原本，有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同时辰出生的姐妹！”</P>

李清瑶清楚的瞧见，王掌柜的脸色变得苍白，沉寂的眸中有一簇簇的愤怒。</P>

而后她似乎费力地闭眼，再睁开时，恨意一闪而过。</P>

待她退出时，李清瑶似不经意间又唤了她一声。</P>

语气轻柔，但收起了一些笑意，就如同那日同玉贵人相见时那般，柔和下，是恰到好处的疏离。</P>

“王掌柜莫要听如玉姐姐的，我们不省银子，尽管送好吃的上来便是。”</P>

“是，李三姑娘放心。”</P>

王掌柜喉间干涩，扯出的笑也有些僵硬。</P>

但她刚一对上李清瑶的目光，视线就有些许的恍惚，连刻意维持的僵硬也都被逐渐割裂。</P>

耳边似有谁在唤她，轻柔的声音下是无奈和宠溺。</P>

“思莞慢一些，姐姐要追不上了。”</P>

“好好抄完先生罚的字，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P>

“别哭，旁人无需理会，我们王家的姑娘，无论有没有嫡庶之分，都应该挺直脊梁，绝不能低头自贱。”</P>

“他虽然骗了姐姐，但王家没得选，你不要替姐姐生气，王家几百口人命，赌不起。”</P>

“想来也是命，姐姐要进宫了，以后你要聪明一些，好好为自己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