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P>

一番话落，晴山早已不敢再跟着往前。</P>

她步子慢了一些，看着前方越行越远的两人，拉出了一些距离。</P>

这话算不上无礼，可那低沉嗓音里透出的意思，容易引人深思。</P>

而萧瑾寒话落后，饶是李清瑶如今的性子沉稳了不少，这番话听完，心里也如擂鼓捶响，闹得她有一瞬的心慌无措。</P>

“你说今日在明婳居里见到了一个人？”</P>

萧瑾寒见其脸颊染上红晕，不似无动于衷，心中温柔化开一片，转而又引开了话头。</P>

“嗯，是见了一个。”</P>

李清瑶微不可察地拉开了点点距离，说话间嗓音还有些干涩。</P>

她不喜欢这种接不上招的感觉。</P>

“王掌柜不是普通人，你应当知晓吧？”</P>

“嗯，王家人，我知道。”</P>

“我今日瞧见了王家家主。”</P>

“难怪。”</P>

萧瑾寒沉吟道：“早些时候寻到了一些王家家主的苗头，没跟上几日便失了踪迹，想来这位也是深不可测，竟悄无声息来了京都城。”</P>

“你怎么什么都能查到？”</P>

踏进木屋后李清瑶随口一问，没想着能问出什么秘密，目光落到了书桌上放着的小鼓和泥人上。</P>

没想到还在。</P>

“朝廷里有心思的人，谁没几个情报阁，只不过我的比他们厉害一些罢了，除了朝廷，江湖中人也能探上一探。”</P>

李清瑶唇角扯了扯。</P>

“其实不用说的这般详细，我只是随便问问。”</P>

“怕我杀人灭口？”</P>

萧瑾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同看向了泥人里那个穿着红袄子的胖娃娃。</P>

“嗯，怕。”</P>

“怕的话就一直待着，别下我这条船便是。”</P>

少年说的随意，而后也不看她，径直走向那头的鱼池。</P>

身形挺拔步伐稳健。</P>

唯有在木栏上拿起鱼食的手一直握着却忘了投喂，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安。</P>

李清瑶如今眼中只有拉赵家下水这一件事，若是想驳了他的话，还不知道能说出多少狠心无情的言论。</P>

果然，李清瑶思忖片刻，认真道：“你今日总让我觉得不安，不，也不是今日，是近来......说起来，你府中确定只有王程这一个细作？”</P>

“什么意思？”</P>

“我听说有些香粉香块类的细小物件，极容易摄人心魄，用上几次，人不免就会痴傻，你近来瞧着有些不像你，这府里头，可别是掺杂进了旁的细作才好。”</P>

“......”</P>

“作甚这般瞧着我？”</P>

李清瑶看着萧瑾寒转过来的脸。</P>

俊美之下一双眼晦暗不明藏着深意，明明是笑着的样子，却偏偏让人后背生起了凉意。</P>

“早些时候旁人都说安乐公主心狠冷情，没承想竟是这般关心本世子，看来传闻真是无一句真言。”</P>

“也不是。”</P>

李清瑶无谓地歪了歪头，“不用反驳，我这人确实不怎么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