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川是越想越气,端起酒杯与秦明宇狠狠的碰了一下,道:“不识抬举!”然后一饮而尽。
秦明宇一边倒酒,一边道:“叔叔,这小子对你一直是阳奉阴违,我就想弄他了,加上这次,我跟他没得完。”
“别跟我说这些,我什么都没听见!”秦明川虽然恨不得秦明宇想怎样就怎样,但他口头还是不能说出来,哪怕是在自己的亲侄儿面前,那也得留条后路。
“是,我什么也没说,干了也跟叔叔无关。”
秦明川又喝了一口酒才道:“人家是书记的大红人,注意一定分寸。”
秦明宇点着头,道:“他在明,我在暗,慢慢来。”
“我让你不要说了,你没长脑子吗?”秦明川故意有些生气的样子,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
秦明宇很是畏惧的点着头,真的没有再说话了。
从秦明川的住处出来,秦明宇掏出电话打给了一个神秘人,低声道:“准备好没有?下周就动身。”
周末平安无事,到了周一、周二也毫无动静,既没有接到骚扰恐吓电话,也没有遇到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
林致远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正常上下班。
不过,南部新城临时办公大楼的门卫处多了两名民警,大棚房旁边的公安人员也增加了几个。
周三下午,林致远由于中午有事耽误了,一点也没有得到休息,下午从大棚房去上班,他一坐上车就闭上了眼睛,把握时间休息几分钟,驾驶员的车也就开得有些慢了。
快进入主街道的时候,后面上来一辆越野车,跟在后面左超右超的试了几下,但并没有超过去,直按着喇叭叫,驾驶员不由低声骂了一句:“md,什么人教的徒弟,留这么宽的距离都超不过去。”
喇叭叫得人很心烦,驾驶员稍微踩了踩油门,但考虑到书记正在靠在车椅上休息,速度并没有加快多少。
要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后面的越野车一个劲的按喇叭,驾驶员从反光镜里看了看,正要开口骂人,却瞄见前面突然横窜出一辆长安车,冲右边的副驾驶室直撞过来,驾驶员大叫一声:“不好”。
右脚使劲一踩,方向盘向左全力一搬,就1秒钟的时间,只听“砰”一声响,长安车头撞在了桑塔纳的屁股上。
桑塔纳顺着长安车的行进方向冲出10多米才停了下来,驾驶员右脚紧紧的踩着刹车,幸好前面没有其他车辆和行人。
林致远被驾驶员先前的那一声大叫惊醒了,他亲眼目睹了两车撞击前的过程,他还来不及有任何思考,就被侧滑的巨大惯性推到了驾驶员的身上,所幸没有受伤。
驾驶员受到突然的巨力挤压,腰部和右肩酸麻得有些失去知觉。
只见他脸色苍白,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浸出了汗珠,他不是被车祸吓坏的,而是为刚才作出的判断有些后怕。
如果他看见长安车横撞过来,下意识的急点刹车,则长安车刚好会撞上副驾驶位置上的林致远;如果不加速,两车撞击时阻力会大很多,车体会严重变形,车内的人会怎样;如果不向左转向,即便是撞在自己车的右后侧,也会造成车辆侧翻。
无论是这三种假设的哪一种,林致远都是非死即伤,作为专职驾驶员,领导受伤岂能不后怕。
林致远伸了一下四肢,感觉自己并没受伤,赶忙问驾驶员:“怎么样?”在确认驾驶员也无大碍的情况下,才掏出电话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