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魁看了眼趴地上,坐都坐不起来的人,“这就是关越?”</P>
湖青拱手,“正是。”</P>
蒋魁:……“人是谁送来的?”</P>
“这人自称是城西苏府的家仆,是他们少爷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遇见的,本想带着人去找大夫,进了城才知道自己救的还是个逃犯。”</P>
“你就是苏家家仆?”</P>
湖青点头,“草民湖青,见过大人。”</P>
蒋魁问,“你们在哪里遇见了的他?”</P>
“九连山山脚的观音庙。”湖青道,“我家少爷从别院回来,遇上下雨,到庙里避雨,此人当时就在。”</P>
“你家少爷怎么看出来他就是那关越?”蒋魁上下打量湖青,猜他话有几分可信。</P>
“大人请看。”湖青指着关越眼尾的一颗痣,“我家少爷一开始便是凭此痣怀疑,后来仔细看过才确认。”</P>
湖青走后,蒋魁揉着额头问一旁的贺新,“你觉得此事有几分可信?”</P>
“下官不敢断言。”贺新又道,“不过下官觉得昨日再次遇害的吕仲可能真的和此人没有关系。”</P>
“这还用你说!”蒋魁白了贺新一眼,眼白那个白呀,白的贺新心里咯噔一下。</P>
贺新只能干笑,“刑部几乎把整个都城都翻了一遍,城外也不是没找,他是如何出的城?他既是已经出城为何不跑远点,反而就在城郊的破庙待着?”</P>
两人默默对视,蒋魁眉间褶皱又加深几分。</P>
贺新问,“还打不打了?”</P>
“当然要打,法不可废,凡敲鼓者先受二十板。”</P>
“是。”</P>
贺新迟疑,“只是,犯人是从刑部逃出来的,不通知那边一声吗?”</P>
“是刑部犯人又如何?他自己要来大理寺敲鸣冤鼓,二十大板都受了,没有不查的道理。”</P>
贺新点头,深以为然,叫来衙役先打板子。</P>
蒋魁:“别把人给打死了,本官还要审案。”</P>
何新:都听到了吗?</P>
衙役:是,大人。</P>
蒋魁揉着眉间:“现在想想刑部这几日的确十分不对劲。”</P>
“怎么不对劲了?”贺新不解。</P>
“本官年纪最小的妻弟前日入城被刑部抓去,还是本官亲自去接的,当时刑部说他和逃犯很像,才带回去审问。”蒋魁皱着眉头道,“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分明一点不像。”</P>
“大人那位来参加今年武举考试的妻弟?”</P>
蒋魁点头,他岳母生了两男两女,妻子是长女,最小的妻弟是岳母的老来子,家里人连同自家妻子都疼的紧,“那关越若是正常的时候应该也是一副书生样,本官那妻弟可是比本官还高出一个头。”</P>
不等两人细究,门外又跑进来两个衙役,“大人,刑部来人了。”</P>
“还真是及时。”蒋魁冷笑,让贺新去前面周旋,自己转身从后门回家找夫人了,在待下去怕是头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