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渠。
文惜墨在天渠真是待的腻烦了。
这就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小城,物产不丰富,也没什么特产,只是商业发达一些,光看文家甚至不屑在这里置办产业就能看出来。
文惜墨逛了几回就没兴趣了,干脆又开始缩在洞府里宅着,偶尔易容一番出去听听小曲和说书,买些新的话本子。就差像当地的老大爷一样拎着个鸟笼遛鸟了。
徒弟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有每天闷头修行,傍晚时一起吃个饭,外打会儿牌下会儿棋。
等啊等,等到几人都想先丢下吴慈和李遇安两人先出发了,这这两个人才带着凭依在一个储物法器里的老头儿版童妄言出来。
吴慈没什么变化,李遇安却是沉稳了许多——据吴慈在旁边解说,是见到了“妹妹”之后感觉自己太没哥哥的样子,决定要从此做个成熟可靠的好男人。
司琅闻言喜出望外,连忙把自己负责的日常琐事都扔给了李遇安,并告诉他这是一个成熟可靠的好男人应该做的。
于是李遇安决定不做好男人了。
两人出来后,吴慈偷摸给师兄师妹分别塞了忆晶石和一面小镜子。将忆晶石放到镜子背部的凹陷里,镜子里就会浮现幻境里文惜墨那哭哭啼啼的珍奇画面。
司琅和鱼思遐看了都直竖大拇指,将它们像传家宝一般珍而重之地妥帖保存了起来。
在刚出来的两人的强烈要求之下,师徒五人又在天渠待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去找师尊吃晚饭时,看到师尊正在将安胥师叔吊着打。
啊,真是亲切又熟悉的景象,就好像他们还在山上时一样。
虽然不知道安师叔为什么挨打,但安师叔挨打肯定不亏。
于是徒弟们将安师叔的哀嚎抛在脑后,有说有笑地一起出去买饭了,还贴心地帮打包师尊和师叔打包了三人份的饭
回来时,鼻青脸肿的安胥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饭都提走,一个人全都吃光了。
气得文惜墨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又噌噌往上冒。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欠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