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很能体会这种感觉。</P>

如果不是赵局一家的救赎，很难说林奕是不是也会变成章明这样。</P>

对于章明的身世，林奕是同情的，但这不能作为他犯罪的借口。</P>

看章明不回答，林奕又问：“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一直没结婚？”</P>

章明听到林奕换了个话题，抬头看了他一眼。</P>

但对于这个问题，他依然不想回答。</P>

“我听说，你的邻居之前给你介绍过对象？但人家都没看上你是吧？是不是因为你家里的情况？”</P>

说到这，章明突然变得愤怒：“都是些嫌贫爱富的女人，我看不上她们。”</P>

“所以你恨女人是吗？”</P>

“我是……”章明刚要说，突然打住了。沉默了十几秒之后，他的情绪似乎缓和了很多：“我不恨，我确实是自己没出息，人家看不上我，也正常。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挺好，结婚也没什么好的。”</P>

林奕想到他们在章明家门口碰到的那个大爷说，自从他母亲走了之后，他就没有了找老婆的心思了。</P>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P>

“章明，你母亲是不是很想抱孙子？她临死都没看到你结婚生子，是不是很遗憾？”</P>

林奕的这句话，让章明突然呆住了。</P>

随后，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似乎陷入到了痛苦的回忆中。</P>

林奕等着他回答，没想到，章明突然抱着头痛哭起来。</P>

“我……，我对不起我妈，她吃了一辈子的苦，到最后，她唯一的心愿，我都没能帮她完成，是我没用，我就是个废物。”</P>

章明一边哭，一边捶自己的脑袋。情绪非常激动。</P>

林奕看出来了，章明倒是个孝子。</P>

他感觉，时机差不多了。</P>

“章明，你不仅没有完成你母亲的心愿，你还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你母亲要是在天有灵，她得多失望？”</P>

“我……我……，我不是人，我……”</P>

章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P>

突然，他不哭了。</P>

他抬起头，林奕看到，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P>

看到这个眼神，林奕知道，他的第二人格出现了。</P>

“你现在是章磊吧？”</P>

“警官，你挺厉害。怎么样？已经过了一晚上了，你们找到人了吗？”</P>

刚才还痛哭流涕，悔恨不已的模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他嫌弃的用一根手指擦了一下下眼睑。嘴里吐出两个字：“废物。”</P>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的。”</P>

“哦？那就祝你们早日成功。”</P>

章磊信心十足，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囚禁女孩们的地方暴露。</P>

看来，那个地方应该很隐秘。</P>

林奕知道，章磊不好对付，他们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P>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让卓宁来确认自己说的情况，现在任务完成，他决定再次暂停审讯。</P>

“大斌，我们先出去。”</P>

听到林奕这句话，章磊好像胜利了一般，他提醒林奕：“警官，你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哟。”